“有事要谈,你,你别胡思乱想。我不过是知道你不会乱来罢了。”
江客缩着脖子躲他,五指在他裸露的胸肌前不慎挠了几下,刺激得男人肌肉几度发紧。
南邶握住她不安分的手,目色噙着难以抑制的燎原烈火:“江客,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也担心失去我?”
江客呼吸一滞,心跳突突地不稳,敛低眸子,半晌,噘嘴故作咬牙切齿道:“把你推远了,我岂不是没靠山了,好不容易才傍上你这颗大树。”
见她胡言乱语,南邶眯紧眼眶,不由分说再度攝走她的呼吸。只是这一次的吻,格外地温柔缱绻,不像刚进门时那般狠戾。
滚烫的唇瓣时近时疏,辗转反侧,男人似乎有意地吊着江客,引诱她主动向自己投怀送抱,身心相贴。
江客脑子里早就是一片浆糊,心绪被隐隐不安的情愫填得满满当当。
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也和别人一样,得了患得患失的毛病。她曾经一度以为,在男女关系里,用身体来取悦对方的行为是与情爱无关的。
但在这一刻,她只想多拥有他一点,无论未来两人会走到哪种境地,她只想靠近他一点,再靠近他一点,最好能让这个男人嵌入到自己的灵魂当中,从此生根发芽。
她清晰地知道自己的占有欲从何而来,她希望在自己还可以与他并肩同行的时候,将两人之间所有的浓情蜜意全数纳入心底,成为她未来步履的支撑。
两人吻得难舍难离,缠绵悱恻,女人的主动成功勾起男人蛮横霸道的原始雄性。他再也忍不住,双手下滑,托起她的臀部,将她两条修长的腿盘在自己腰间,跌跌撞撞回到卧室,一起栽倒在大床上。
“嘶~”
江客倏尔吃痛一声,偏头离开他的唇瓣,一手抚向腰后的伤处。
“碰到哪儿了?”
南邶一阵紧张,连忙将她翻过来查看。
“你的手机,乱扔。”
南邶无奈,泄愤似的将手机撂到近处的沙发上。
江客背对着他,身体微弓,匍匐在一侧不言声。
南邶见状,将人从背后捞入怀里,呼吸贴在她耳廓:“还疼不疼?”
江客半个脑袋陷入柔软的枕头里,被身后的男人这么抱着,欲望裹挟着温情,起起伏伏,想到刚刚险些擦枪走火,她不敢再乱动。
“你别抱我这么紧~”
她伸手去推男人,恰好碰到他线条流畅的人鱼线,长指登时就缩了回来。
男人低笑,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肚脐周围留恋不舍:“我还以为你想开了,原来又在糊弄我,嗯?”
江客困窘不已,小脸贴得枕头更深:“我能想开什么,都说了内衣太紧,勒的伤口不舒服。”
她深知自己心魔太重,还做不到完全与他坦诚相见。或许人的情感本身就是种迷乱且说不清的东西,陷入此种漩涡的两人哪怕连衣衫的隔挡都会觉得是多余。
但她如今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那以后都不穿,嗯?”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一步步迷惑着她,薄唇含着滚烫的气息缠绕在她肩头。
经年的伤痕虽然不再疼痛,但深浅不一的沟壑遇上男人撩拨的摩挲,还是令江客忍不住颤栗。
她难耐地缩着脖子,声色轻柔,潺潺如水:“你,你别亲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和阿荇究竟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