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客好整以暇:“这不是有南珵和那廷伟在吗?牧公子毕竟和我不是一路人,没必要把他牵扯进来。”
“你又不知道南珵和那廷伟在跟着你。”南邶义正辞严地教训,“好歹不说,牧羽他是个警察,保护人民群众是他应尽的职责。怎么能说不是一路人?你不是合法公民吗?”
江客咧嘴,扬了个明媚的笑容,一点不因为他言辞凿凿的怒意而生气,反而他说的那句‘合法公民’莫名开拓了她心底迷惘难解的一面。
她勾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徐徐解释:“我就是知道他是人民警察,所以才不想浪费警力。再说,就像你讲的,她对我依赖性很强,不至于真的要置我于死地。”
“那你脖子上的勒痕怎么回事?”南邶恨铁不成钢地瞪她,“这要不是南珵突然出现,你以为就你这身体……”
说到这里,后面的话戛然而止。经历过上一次在多兰市的惊心动魄,南邶记忆中封存多年的阴影再次涌入心间,回荡不休。
江客下巴垫着他坚硬的胸膛,眼睑敛低:“这点我很自信,所以她掐我时我才没反抗,等南珵出手时,其实她当下已经松开我了。否则,我脖子上的勒痕不至于这么浅,就快散完了。”
南邶低下眸子,瞧着她苍白萎靡的容色,也不忍再继续斥责:“你就不让人省心,下次不准这样了,知道吗?”
“知道啦。”
江客听话地眨眨眼。
南邶揉揉她墨黑的长发,严厉铿锵的声色是不容忽略的绕指柔:“以后我多派些人手保护你,不准拒绝。”
“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的美娇娥。”
江客低低咕哝了一句。
“你现在不就是吗?一身的伤,剧烈运动又不能做,能干什么?”
南邶咬牙切齿地将人提起,覆身将她压回床褥间,眸底的潋滟借着昏黄的灯色熠熠生辉。
江客怔怔发呆,直不楞登地蹦了句:“你是不是流氓,又想那种事了?”
南邶稍愣,旋即狡黠一笑,低头便去逮她的唇,缱绻的呼吸不由分说地扑在她脸上:“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剧烈运动就是那种事?”
江客赧颜,别头去躲,冷不丁却被男人咬住下唇狠狠亲了两口,不由得吃痛出声:“你属狗的?不准咬人。”
“就不”
南邶磨着后槽牙,一腔的不满被眼前的女人压制得无处宣泄,咬人的力道不由加重了些。
江客忸怩着身体,四肢被男人钳制,无法自由动弹。
男人的吻循循往下,炙热喧嚣,裹挟着不容忽视的霸道。
她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趁着南邶埋头在她颈间啃咬时,眼珠一转,当即找了个话茬:“南邶,你……你能告诉我,你第一次认识我是什么时候吗?”
南邶沉重地吐息,痴缠地亲着她精致的锁骨,尤其在那块骇人的疤痕处流连忘返:“你干脆直接问,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