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勇摸摸后脑勺,掂了掂,不好意思道:“我怕我赢不了你。”
南邶不理江客,江客也只能自顾自地与人闲聊:“不用妄自菲薄,江文南过世后,我就已经很少和人动手了。论体力,根本不可能是你们的对手,我不适宜长久战,和你们特种兵出身的比不了。”
南珵蹙眉:“这些就是你一直痛恨江家的原因?”
“算……是吧。”江客吁叹,两手交剪在脑后,目光稍稍向上倾斜,娓娓坦然,“从我十岁到江家的那天起,就被江文南扔到了各种训练营,目的就是为了避人耳目,暗中保护江唯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南邶深幽了目光,试图从江客眼底探出些许愤怒的恨意,但一无所获。江客的瞳色平静如墨,说起江文南的所作所为也不见掀起丝毫波澜。
她真的恨吗?
江客没注意他的变化。
“他是做了什么才有这么大后顾之忧吗?”
南珵又问。
“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好像料到自己有一天会死于非命。”
江客凝向车窗外,墨色的玻璃映着她与南邶交汇相撞的目光。
他们在审视彼此。
“这就怪了,他为什么选你保护江唯,他身边就没有其他亲信吗?”
“没有~”江客叹了声,“他们江家人,为利不择手段,谁会为了他豁出性命。至于为什么选我,或许因为我年纪小,好控制。也或许……还有其他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吧。”
“那照他这么担忧,他应该死于一场阴谋才对,可江文南的死明明就是一场意外。”
南珵边说话边注意南邶的神色,看起来在传达什么。
“说的对。不过警方已经给出确切答案,我和江唯再怀疑也是徒劳。”
江客瞟了瞟南珵,又眄一眼南邶,心中不禁生疑。
他们似乎很关心这个问题……
“你希望江文南一家死吗?”
南邶突如其来插了这么一句。
江客一怔,旋即笑了笑,音色有些嘲讽的冷意:“我以为江唯的话你没有听进去,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江文南的确该死,我也希望他死。不过我不是谁的审判者,这点认知我还是有的,南公子,希望你记住。”
南邶挑了挑眉,没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