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邪目瞪口呆之下,陶老板拱手道:“多谢兄弟仗义执言,这茶钱就免了。”
“客气客气,还多谢老板。”
送走这位兄弟,陶老板看向君邪,一副“就是如此”的欠揍模样。
君邪却也不恼,怀着求学的心虚心请教道:“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陶老板道:“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过来人看一眼都知道。”
君邪幽幽说道:“我听姚老说,你是万年老处男!”
陶老板大怒,“你不也一样。”
君邪似追忆,似怀念,“我把我的曾经,给了云舒。”
草!
陶老板心底想着一种生命力极强的植物,看君邪的目光隐隐带着不善。
君邪嘚瑟完,颇为失望道:“虽然我的曾经都属于云舒,可我们也并未真的做过什么,真是遗憾。”
陶老板的心情突然好了不少。
“所以呢,如今你为谁苦恼?”
“我身边有一女子。”
陶老板冷漠道:“我看到了。”
“她是云舒的姊妹,应该还是亲姊妹。”
陶老板看着君邪的目光有些怪异。
君邪道:“所以你也觉得我无耻?”
“不!”陶老板义正言辞道:“我只是觉得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云舒死了。”
君邪也被这话触动,点头道:“我也很惋惜云舒的离去。不过,你与云舒无亲无故,你可惜什么?”
“云舒和影很像吧?”
君邪道:“是。”
陶老板激动道:“长得很像的爱人和小姨子,都喜欢你……”他忽然奸笑道:“如果云舒还活着,你不兴奋?”
混蛋呀!君邪从未想过陶老板居然是这种人,不过,仔细想想,云舒,君邪如今更想你了!
陶老板见君邪一脸惋惜的贱样,拍拍他的肩膀,“男人的劣根,承认吧。”
“滚!”
“嘿,还不承认。”陶老板直指要害,“你这幅贱样哪看不出你心里的龌龊。要我再寻来一人问问吗?”
“不,不必了。”
陶老板很满意,“所以你该承认,你对姐姐妹妹都有想法。”
君邪纠结道:“云舒尸骨未寒。”
“我听姚老头说云舒不是在冰棺中吗?怎就尸骨未寒?”
君邪抄起茶壶就往陶老板脸上砸,陶老板一手接住,赔笑道:“冷静,冷静,口误。”
“你也是真的贱。”君邪给陶老板下了定义。
陶老板挑眉道:“可你刚刚没有否认你对妹妹也喜欢。”
君邪一愣,仔细想想,好像是真的。不过陶老板跟着一句“我们两彼此彼此”却让君邪不爽,谁和你一样贱。
“所以你该正视自己的内心,不该躲躲闪闪。”
君邪不语。
陶老板看君邪舒展的眉头,笑问,“怎么样?有我一番指导,你还为情所困吗?”
“就你?”君邪挑眉,“万年老处男。”
草!
陶老板随手将茶壶往君邪脸上扔,君邪躲得快,茶壶也因此摔落在地。
“你要赔钱!”陶老板不依不饶。
“是你扔的。”
陶老板针锋相对,“是你逼我扔的。”
君邪大声道:“好呀,我赔,不过你是不是承认你万年老处男。”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茶客的目光,君邪又故意大声,众人知道缘故,不禁大笑。
“笑,笑个屁!老子练得是童子功,不行吗?”
“行!”君邪乘胜追击,“可你还是万年老处男。”
陶老板看着君邪那副嘴脸,实在想不通他怎么就想着帮忙开导君邪呢?可陶老板忘了,他开始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掺和,只是阴差阳错成了开导。而且他开导所传达的思想,不忍直视。
姚老头看着热闹的茶馆,看着陶老板与君邪两人搞怪,不禁笑了,“难得见麒麟子有这么一面。”他不说陶老板,因为陶老板平时就不正经。
三娘附和道:“这样的生活也不错,热热闹闹。只可惜……”
只可惜这样的生活持续不了太久。而今山雨欲来风满楼,即使宁静,不过也是暴风骤雨前的宁静。
“只此后,你不要再顾及你的承诺,和我浪迹天涯,可好?”
姚老头看着三娘那满怀期盼的神情,终是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