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回答,可抓着君邪的力度又大了几分。
“你不带我去,我便自裁,我不信你次次能出现的及时。想来穆青也不愿见我死。”
君邪不断蛊惑,那黑袍手渐渐松开。他就这般直挺挺的站在君邪面前,几息后才转身带路。
君邪一喜,忙跟上他。
就这般,走了近两日后,君邪终于是看见了穆青。
“你连影都能发现,我还是小觑你了。”
穆青见君邪出现在面前,不惊讶,语气却也有丝波动。
君邪看向身边的黑袍,道:“原来他叫影,倒是人如其名。”
穆青笑,“看来我是高估你了,原来你没和她说过话。”
“他既带路,说不说也就无所谓了。”
穆青点头,又问,“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是来探究原因的。”
“差不多。”穆青不置可否。
君邪问,“为何让我昏睡数日,为何插手夏国与羽国的事,为何不让我继续?”
“很多问题。”穆青总结道:“但归根结底是一个问题。”
君邪静静等着穆青的后话,穆青也没让君邪等太久,可他说的却不再是此事。
“君邪,你说你和易枫,谁更像是那人的孩子?”
穆青口中的那人就是君邪的师父,易枫的父亲,这点君邪是知道的,可君邪不明白为何问这么一句,“我是孤儿,师叔知道的。”
“可他待你却像亲儿子。”
君邪道:“也不算,更多像是在培养启王的丞相。”
“对!”穆青道:“我一时想不明白你和易枫我究竟该帮谁,该伤害谁才能报仇,所以我救了易枫,教育易枫,就是为防止你在他心中比重太重。”
“而如今,看着他为易枫留的种种后手,想来你也更像是他留给易枫的后手,所以,我愿意帮你,而不是帮易枫。”
君邪犹豫,终还是问道:“师叔要报何仇?”
穆青道:“你知道的,但你也知道的不多。”
“因为师叔婶?”
穆青默然,怀着宠溺与爱护的心回忆,于脸上,露出笑容。即使不知道他心底想什么,也可从那表情中看出,那是幸福。
“她很美!世间所有美好的词不足以形容她之万一;她很善良,善良得善恶不分,令人头疼。可这就是她,体现着真正的美和善,懵懵懂懂看着世间,又与世间格格不入。”
“我曾笑话她是如何活着长大的,她说以诚待人,人就以诚待你。我笑她迂腐,若不是遇见我只怕被大灰狼吃得骨头都不剩。她却说我就是最大的那只狼。”
说到这,穆青苦笑,“她说的不错,我如今不就是最大的那只灰狼?我很希望她能醒来,可又不愿她太早醒来,她醒来,看到这样的我,会伤心的。”
君邪本想安慰几句,未开口却敏锐的抓住了穆青话里的关键,问,“所以她如今快醒了,你想快点结束好洗清自己的身份?”
“师侄,你真聪明。”穆青道:“我已经找齐了所有材料,如今只想这乱世快点结束,好让她醒来。当然,沐国公主也可以醒来。”
“那,我所作所为又有何意义?”
君邪一直不信死人复生的荒诞,将云舒交于穆青也只是为那点可能的念想,而理智告诉他,这点念想不过微乎其微,死人复生是逆天改命,万万不可能,所以他复仇,待报复完所有伤害云舒的人后,他便下去陪她。
而如今,穆青却说云舒可以复活,那他所作所为又有何意义。于他而言,造了大多杀孽。
穆青知他心底所想,开解道:“君邪,你我何其相似,皆是他们父子害得我们失去爱人,皆是复仇造了杀孽。这笔账我们承受,复活了她们,不好吗?”
“其实,我什么也不必做的。”
“不!你有必要做,因为我与夏帝凌恒做了交易,而能做交易的基础就是君邪你设下的。”
君邪道:“你扫除我计划的最后部分,帮他拿下羽国,进而得天下,你换了什么?”
“仙的帮助。”穆青道:“起死回生何其艰难,即使有数不尽的天材地宝也无济于事,关键在于仙。夏帝已经近仙,帮他得取天下,他便和我联手救治我们所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