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吗？”

“嗯……”

兰青和李耳就待在于知鱼家楼下，从于知鱼晕倒到林楚将她送回家。这两个跟屁虫始终尾随着二人。

两个人在楼下百无聊赖地喝着啤酒。自从兰青接触了酒精之后，他便有些上瘾了。李耳倒无所谓，他虽然不怎么喝，但是酒量还不错。可是兰青的酒量不太好，一喝就多。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兰青和李耳都感受到了初代死神的气息，不过转瞬就消失了。

雨停了，风也停了。看着逐渐晴朗起来的天空，兰青和李耳的心情都不是特别好。他们现在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问题——没有办法接触于知鱼。

兰青不能窥探人心，如果想找到线索的话现在只能和她接触，但是现在的问题就是两个人全都没有理由。一直跟踪也不是办法，他们也不关心林楚和于知鱼的爱恨情仇，他们只想知道初代死神在哪以及变回原来样子的方法。兰青猜测这与初代死神有脱不开的关系。

“现在怎么办？”李耳问，

兰青喝的有点多了，自从到这就一刻不停地喝啤酒，脸色开始泛红。

“解决问题的办法……嗝……就是找到问题的源头。”

兰青打了个酒嗝，

“但是……我们不知道我们问题出在哪，源头找不到……”

“废话……”

兰青站起来，转身进了楼道里。

“你干嘛去？”

“去找于知鱼啊……问问她怎么回事儿……”

兰青眯着双眼，酒意上头，已经有些醉了。

“你有病……”

李耳赶紧起身拦住了兰青。

“嘿嘿……”

兰青笑了起来，

“逗你的，走吧，回家……”

“不等了？”

“等什么……我突然有了预感，于知鱼……呕……”

兰青吐了一地，还有不少呕吐物沾到了李耳身上。

“会主动找我们的……”

兰青已经神志不清了，李耳也不能任由他在这待着，无奈之下只好把他背回家。

闻着身上难闻的呕吐物的味道，李耳很想杀了兰青。这个人没有酒量还想喝酒，一喝就多。喝多了之后又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居然说起了胡话，于知鱼根本不认识他们两个，怎么可能主动找他们？

李耳摇了摇头，他猜测兰青应该感受到了。自己虽然复活了，但是自己的身上始终有死亡的气息。

李耳倒不是害怕死亡，他只是讨厌这种被别人控制的感觉，就像当年在李耳身体里一样。

他不愿意做任人摆布的棋子，谁也不行。这也是李耳主动留在兰青身边的原因，他需要依靠兰青来查明真相。不过看着身上的醉鬼，李耳有些后悔留了下来。

其实兰青很清醒，只是头有些晕眩而已，但这并不影响他思考。

初代死神的气息又一次出现，于知鱼的寿命耗尽，这并不是巧合。他在赌，如果中间没有其他死神截胡的话，他赌命运会自然而然安排他们见面。

只是时机还不成熟。

上一次初代死神的气息出现的时候，兰澜死了。这一次他为什么出现，兰青不得而知。一股倦意来袭，兰青趴在李耳的背上睡着了。

把兰青背回了家，李耳感觉自己的后背黏糊糊的。一看兰青的口水流了他一后背，气得李耳抬起脚来想踹兰青的屁股。

“我们又见面了，李耳。”

李耳停下了动作，浑身冒着冷汗。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

此时李耳的身后站着一个人，浑身上下流露着死亡的气息。初代死神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房间里。

“是你！”

李耳没有回头，他也动不了了，初代死神控制住了他的身体。

“变成人的感觉怎么样？”

李耳没有说话，他能感受到初代死神正在逐渐靠近他，身上寒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甚至不用忘记过去，不用成长，直接复活成你原本的样子。”

初代死神高得离谱，他弯下腰，贴到李耳的耳边。

李耳能感受到那种直冲灵魂的恐惧。

“可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办成了，你就可以一直活着。不是以死神的状态，而是成为一个永生的人。”

李耳瞪大眼睛，灰色的瞳孔露出了若有所思的光芒。

“为什么是我？”

“他太难以控制。”

初代死神指了指在床上熟睡的兰青，

“他的好奇心太重了。你知道吗？好奇心害死猫……”

“我的另一个人格也被你收买了吧？”

“你说那个混小子？我还没找他算帐呢。”

初代死神走到李耳面前，死死的盯着他的双眼。

“原本我的计划可以更加简单的，都是因为你创造出来的那个人格！”

“他比兰青还要不可控！”

初代死神伸出手按住李耳的额头，

“现在你要为他付出代价……”

李耳觉得额头剧痛，初代死神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十字架印记，浮现了一会儿就消失了。

“这件事情你只能被动选择去做，如果你违抗了我的命令，你的灵魂连轮回都不用去了。”

初代死神露出了笑容，

“它会直接消失。”

“好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只需要……”

周围的一切都恢复正常，李耳的身体可以动弹了。死亡的气息消失，李耳身上的汗却一直在流，额头的位置依然还有火烧般的刺痛，他去照了照镜子，印记已经消失了。

看着卧室里熟睡的兰青，李耳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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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知鱼睡了很久，她很长时间没有睡得这么安心了。一睁眼，已经第二天中午了。

烧已经退了，身体也有了力气。她拉开窗帘，耀眼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体上，她感受着阳光的热切，任由它散落在自己身上。

林楚听到了卧室里的声音，打开房门看到了全身赤裸的于知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