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到了牢狱之中后,安谨心下总算是松了口气,同时心中也是不由得泛起了一阵愁绪:“这又是算什么事啊才离狼窝又入虎口?”
心里面颇有些无奈地这么想着,一时间安谨心中也是不由得充满了无奈和荒诞之情。
既然眼下已经是干脆地假装自己不会说话了,那么交流方式就简单了,自己只能是写写画画,拿笔来代替自己的嘴和他人交流了。
只是交流的方式还是有些问题,书写文字?还是只是简单地绘制图案?
一时间,安谨心中不由得闪过了这样的疑问。
但是这样的念头倒是也并没有持续多久,无论如何不能随便暴露自己是外邦之人的情报,最起码在眼下的情况,要将这种情报藏起来才行。
既然如此,那么能够和别人的交流方式就只剩下了绘制图案这一种方法了。
心中这么想着,她先是抬起头来大致上打量了一下这些和自己同样身处牢狱的众人,看起来他们对于自己的到来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关注,举手投足间都是透露着一股麻木之情,仿佛是对周身的一切都毫不在意的样子。
对于安谨的到来,除了最初看了两眼之外,再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关注。
“身陷牢狱之人的常态么”安谨心中不由得这么想着,她慢慢地爬到了离自己最近之人的身边,轻轻抓着那人的手臂“啊”了几声,而那人只是颇为不耐烦地甩开了安谨的手臂,颇为不耐烦地斥道:“去去去!哪来的哑巴,赶紧滚开,别来烦老子,没看老子眼下正烦着呢吗!”
虽然被这么斥责着,但是安谨心头却依旧不打算就这么放弃掉追问他人的念头,毕竟不管怎么说,安谨都只是一个外来者,在不危及到自己生命的情况下,搞清楚自身的处境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安谨心下已经是做好了觉悟,也是因此,她对此完全没有畏惧,依旧是扣着那人的手臂紧紧不放,继续“啊”着。
那人见状心头也是不由得闪过了一丝不耐之色,大声斥道:“开什么玩笑!你这疯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总是要追着老子问,我招你还是惹你了,总是这么对付我,去找别人去不好吗!”
“开什么玩笑!毕竟你可是唯一的一个说话我能听懂的家伙,不找你老娘又该找谁!”
当然,这也仅仅是安谨在心中闪过的念头,她依旧猛地晃着那人的肩膀,口中不断地“啊”着。
那人一时间也是被安谨弄得有些不耐烦,那人颇为不耐烦地斥道:“好吧好吧好吧!真是被你烦到家了,你到底要说些什么,赶快说吧,老子我还要休息睡觉呢!”
见那人这么说,安谨心下也是轻叹一声,两只手慌乱地比划着,而那人见状心头更是愤懑烦躁:“开什么玩笑!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啊。”
安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边没有笔也没有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个牢房的角落之中竟然堆放着煤块,安谨心生一计,拿过煤块来,在墙壁上藉着月光画着东西。
那人心头不由得更是不耐烦,只是,在他定下神来看到了安谨所画出来的东西后,也是看明白了她的意思。
安谨将图案绘制到墙壁上之后,然后又抬起手来在自己面前比划着,那人也是看懂了,不由自主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不会说话?”
安谨闻言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那人微微皱了皱眉,又看了看安谨在墙壁上绘制的图案,又一次开口询问道:“你这是想要知道你自己在什么地方?”
安谨闻言又是忙不迭地点头,那人见状不由得重重叹息一声:“啊在什么地方,我们这是在柔然啊,还能是什么鬼地方。”
安谨闻言心下不由得一惊:“柔然?开什么玩笑,老娘怎么会被送到柔然这种鬼地方,逗我玩呢吧!”
那人似乎也是看出来了安谨心头的惊诧之情,他不由得重重叹息一声:“这件事啊,哦,这位苦命的姑娘,我还没问你,你也是被人绑架过来的吗?”
安谨愣了一下,心中一时间有些发愁,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向那人传递出人贩子的意思。
不过她还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对方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