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的去留已定,未来会不会失身这种,在眼下尚且是一个未知之数的境况下,安谨索性也就很光棍地不去想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反倒是有了心思去仔细注意眼下正在发生的事情。
保持相对乐观的心态才是更为重要的事,一味地愁眉苦脸肯定不会对事情有任何积极向上的影响,不如反过来说,眼下保持乐观才是她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其他的种种,都完全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没多长时间,那个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仆从又挑了几个和自己相差无几的人出来,看样子都是那所谓的皇后娘娘相中的人,等下都是要跟着他离开的。
而剩下的那些没有被选中的仆从看向安谨等人的目光之中不由得充满了羡慕之情,好像是能够被皇后选中在他们看来是一件颇为值得庆贺的事情。
虽然在安谨看来,伺候皇室中人极有可能要比伺候那些豪门贵族还要麻烦。
毕竟权力和人们心中的欲望在很多时候都是一个成比例的东西,人们手中所掌控的权力越大,人们行事的时候通常也就会越没有拘束。
很多古代皇室的丑闻大多都是由此而来,只要能够享受,只要能够让自己心中享受到快感,只要自己能够觉得心中舒畅,那些人一定是会不惜代价,不择手段地拿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而权力这种东西,毫无疑问是能够帮助他们得到自己想要一切的最佳利器。
皇室,无疑是一个国家最大的权力中心,在那里面,可以说是每往前走一步都必须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不然天知道什么时候仅仅是因为你多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事情,或者是因为你说了什么绝对不能说出来的话,你就会人头落地身首异处。
那可是安谨无论如何都不想要得到的结局。
越是未曾开发的蛮荒之地,皇权集中下的众人心中的良知和底线就越是低的让人不可思议,至于柔然这种,即便是在古代都被称作是蛮荒之地的偏僻小国,安谨心中实在是很难对这些地方产生什么乐观的想法。
安谨重重叹息一声,跟着那个将自己从富豪手中抢下来的仆从慢慢离开了这处大殿,走出去后安谨才惊诧万分地发觉到,自己所在的这个大殿竟然是皇宫的一部分。
安谨察觉到眼下的情况后,不由得心下恍然:“怪不得皇宫中的人会第一时间知道这次拍卖上所出现的商品的消息,根本这就是皇室在暗中主持的一场拍卖会嘛。”
察觉到这个事实后,安谨心头不由得升起一些无力的愤慨来:“怪不得整个柔然上下贩卖奴隶之风如此盛行,有皇室在前面带头,这样的风气怎么可能会有衰落的迹象。”
“这整个国家简直都是快要烂到骨子里了!该死的!还是那句话,千万别让老娘回去,回去的话,老娘肯定会不惜代价不择手段帮着陆云璟灭了这个人间地狱!”
心中颇为愤怒地这么想着,安谨表面上依旧是流露出一丝畏畏缩缩的样子,跟在众人身后慢慢离开。
没多久,那个侍从带着众人到了一处更加奢华的大殿之中,上首坐着一个看起来颇为妖艳的女子,不仅仅衣着暴露,脸上身上还贴满了种种奇奇怪怪的装饰,完全不知道那人究竟是在想些什么,更为夸张的是,那个女子脖子上竟然足足挂了四条拇指那么粗的大金项链,看起来,整个人都是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暴发户的气息,看起来让安谨心中觉得厌恶无比。
“好恶心的家伙拜托要不要这么恶趣味。”安谨心中颇有些不屑地这么想着。
那个侍从带着众人走到那名女子面前,口中操着一口颇为标准的大周口音对众人说道:“接下来,你们要在皇后娘娘面前将你们所擅长的东西向皇后娘娘展示一番,若是能够有幸得到皇后娘娘的欣赏,没准你们还能够在眼下这个时期给自己谋得一些好的生活也说不定。”
口中这么说着,安谨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感情那个所谓的皇后,是在从奴隶中挑选那些有才学的人?”
“目的是什么?仅仅是为了自己的享乐吗?”
安谨心下有些奇怪,但是理所当然,她在柔然的人设就是自己根本不会说话,安谨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颇为顺从地坐了下来,面前所摆放着的,正是一叠厚厚的宣纸,虽然从材质上看起来,那些宣纸的材质也并非是多好的上等货色,至于毛笔就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不过对于安谨来说,这倒是也正好,她本来擅长的就是绘画,有笔墨纸砚就足够她展现自己胸中所擅长的绘画技巧了。
至于绘画的内容,虽然安谨一时间还没有想好自己究竟要画些什么,但是,很快,安谨心中便对这所有的一切有了想法。
结合自己在被绑架时的心境,结合那个时候自己心中对陆云璟的浓浓的思念和眷恋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