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夕月微微笑了笑,看向韩婧天,开口说道:“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呢韩叔叔,小女也只不过是想着将小女过去所经历发生过的那些事告诉韩叔叔您,防止叔叔您在遇到类似的事情时,再重蹈小女的覆辙啊。”
一边这么开口对韩婧天这么说着,周夕月满脸的痛心疾首状,韩婧天微微叹息一声,伸出手来轻轻敲打着桌子,看起来好似是满脸愁绪,心里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思索了好半晌,最终,韩婧天还是微笑着对周夕月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代表整个韩家谢谢周夕月周姑娘你的提点了。”
虽然这么说着,不过韩婧天还是微微摇了摇,话锋一转头开口继续说道:“不过,虽然很感谢周姑娘你的好意,但是,我韩家实际上并不需要这种帮助,因为,你所说的这些消息,我早已吩咐过手下前去查探,就在你来此处之前,他们已经是把消息送了回来禀告于我,所以说,实际上,对于这些消息,我心中都是已经清楚了。”
韩婧天一边这么开口对着周夕月说着,一边面露惋惜之色,对周夕月有些抱歉地开口说道:“基于这样的理由,所以,周侄女你想要和我韩家联手的打算恐怕是不能坐实了。”
周夕月却是轻轻摇了摇头,洒然笑道:“韩叔叔您言过了,实际上,小女此次来拜访韩叔叔您并非是抱着想要和您商谈什么合作之事来的,小女心中自然是万分清楚,韩叔叔您家族中的势力颇为庞大,对于小女手中这一点点力量,对于小女的这一点点的帮助,是完完全全不会放在眼中的。”
一边这么对韩婧天开口说着,周夕月一面轻轻微笑着摇了摇头:“对于这些,小女是清楚的,所以说,小女最开始想要来拜访韩叔叔您的时候,心里面就完全没有想过这些,只是单纯地想要向韩叔叔您诉诉苦,好教您知道,之前,在太后娘娘的生辰寿宴之上,小女也只是完全迫不得已,才会做出那等出卖友人之事。”
顿了顿,周夕月继续开口说道:“一时的不得已,一时的低头,只是为了日后能够做出更好的反击,只是为了日后能够找到更好的反击的机会。”
韩婧天不知可否地轻轻点了点头,随口附和道:“对啊,很多时候,撤退也是一种很好的进攻方式,俗话说的好,以退为攻也是一种很好的进攻方式。”
嘴上一边这么说着,韩婧天也一边微笑着轻轻开口附和着周夕月,但是周夕月却是已经听了出来,韩婧天对自己的这种说法自是完完全全毫不信任的样子。
不需要有什么直接上的证据,明明之前韩婧天这老家伙对自己还是一边满口恭敬之色,一边嘴上说着礼貌的话,但是实际上就算是稍微有那么一点常识的人都能够听得出来,韩婧天这家伙完完全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之前那个时候也好,现在这个时候也罢,周夕月心中都是明白,韩婧天这个老头完完全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虽然心里很不爽,不过眼下还不能对韩婧天做些什么。
“要不是还指望着你这家伙去对付韩进那个该死的安谨,万一招惹到了韩婧天,使得韩家和安谨那个贱人走到了一起的话,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眼下这种情况下,我就暂且忍忍吧,不过韩婧天你个白痴,也别得意太久,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竟然敢跟着皇帝陛下对着干,皇帝陛下他说什么,你就直接依照着皇帝陛下的意思去走不就好了吗,何苦把自己弄到这么尴尬的境地。”
这么想着,周夕月不由得在心中对韩婧天也是充满了轻视之情:“什么大家族掌门人,还不是皇帝陛下手底下的一颗棋子,有用的时候你还能风光无限,一旦违逆了皇帝的心思,直接就是反手拍死,说你是一个木偶人都毫不为过。”
一边在心中充满了这样不屑的想法,周夕月一边紧紧地盯着韩婧天,目光之中也满是不屑之色。
见周夕月这么对自己说,韩婧天看起来也是颇有些意外之色,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稍稍犹豫了半晌,然后不确定地开口询问道:“周侄女你所说的是真的吗?你完完全全没有抱着任何合作的念头,只是单纯地来告诉我这些?”
周夕月微微点了点头,面带微笑地开口说道:“那是当然的了韩叔叔,小女怎么会骗你呢?”
也无怪乎韩婧天会怀疑,换做任何一个人,周夕月本身就不是什么势单力薄的人,她背后代表着的是整个太师府,而太师府的关系网,可要远比他韩家来得复杂,朝中几乎所有的文臣都是支撑着太师府的台柱,而他韩家,最多也就是在一些商业之事上和京中的一些高门大户颇有往来,虽然在持有的金钱数量上要远远超过太师一系,但是在官场上的力量,却是远远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