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这个家成什么样子，我便给你变成什么样子。”他声音柔得几乎可以挤出水来，没有宠人的经验，不代表不懂得宠人。

“变？”灵儿美眸瞪大，“你和大哥哥一样，会变？”

“大哥哥？”他不认为自己喜欢这张小嘴里出来另一个男人，眸光一闪，“灵儿喜欢这个家变成什么样子呢？”

“嗯？”她转着灵巧美瞳，“灵儿要吃鸡，要吃鱼，要吃……还要吃好多好多！”

真可爱。秋寒月失笑，“在这个家里，你可以吃任何你想吃的东西。”

“灵儿要尽情睡觉！”

真宝贝。秋寒月啄了啄她圆润的鼻头：“在这个家里，在你睡觉时没有第二个人敢去打扰你。”至于他，则是惟一的那个。

男人的话外音，灵儿无从晓得，只管尽情诉说自己的憧憬：“灵儿要有暖呼呼的太阳晒，要有毛绒绒的毯子打滚，要和蝴蝶姐姐玩，要有热热的水洗泡泡，灵儿还要……”

她每说一样，他的笑就深一分。以她的姿色，想要一个城池一个国家都有男人为她取来，她要得却尽是这些星星点点，真是一只可爱的、独一无二的小呆狐。

“在这个家里，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灵儿歪着小脑袋，开始仔细盘算。这个地方，似是很美丽的样子；这个地方，还有一个很好看的男人；这个男人，是除了大哥哥以外最好看的男人，身上有灵儿喜欢的味道……

“师兄，看我！看我啊，师兄！四师兄！”麦夕春在一旁又是跳又是叫，“告诉我，这位小美人哪里来的？这是哪里来的小美人？”

灵儿看他跳得辛苦叫得热闹，感觉好奇又好玩，张开粉红色的小嘴嘻嘻笑开，问：“你是谁？灵儿不认得你。”

“……你在问我？在问我么？问我么？”得到小美人注意，麦夕春又惊又喜，“我叫麦夕春，麦是麦田的麦，夕是……”

“‘命在旦夕’的‘夕’，‘春秋大梦’的‘春’，一个不重要的人，不需要记住。”秋寒月把小家伙抱起，走向自己的观月楼，“不是想要热水沐浴么？我带你去。”

“有泡泡？”灵儿眼睛熠亮。

“对，有泡泡。”秋寒月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鼻头：这小家伙如此稚气娇嫩，不知在狐狸的世界里有几岁？自己难不在有诱拐幼女之嫌？

就算是，能放手么？

不能。

“四师兄，四师兄，等等，等等——”

“你如果敢跟过来。”秋寒月回过头，先前那张柔情万斛的俊脸已换成一张阎王面孔，“我将以五百里快骑送信给魏怡芳，说你到了飞狐城的地界。”

麦夕春脖子一缩，偃声息语，眼睁睁看着自己梦想中最完美的小美人被大野狼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