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宜没有看到她刚才的眼神，可是旁人都看到了。

那个眼神里面，到底充满了多少绝望和难过，同样，她到底是有怎样的伤心，才能表现的如此含蓄，就连眼泪也能藏起来。

就算萧君宜的心里有穆清，可他终究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他如何不知道，如果没有顾惜莹，那现在可能不行的就是自己了，这份恩情，他终身不得忘记。

再看着那滴眼泪，很久以前的那一幕，浮现在他的眼前。

那是姚舒锦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哭了。

绝望的哭了。

到底是有多喜欢一个人，才会有这样的神情？

萧君宜不知道。

许久，他缓缓开口：“好。”

说完，似乎于心不忍：“你若不介意，从今日起你我结拜兄妹，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妹妹，我会保你一世平安，以报救命之恩。”

兄妹？

不就是永远不会有任何可能了吗？

不仅仅是穆清，旁人也都是愣了一下。

这样的话，未免太过于伤感了。

等同于碎了顾惜莹所有的梦境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