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次虽然没有参与讨论,但也在心里怀疑着,第一部分暂且不说,集中力……对于忍术专精的萤火来说,这根本就不需要修行了吧,但是,那个更像随便提起的“小鸟会停在身上”的要求,萤火反而不可能做到。
动物比人类要敏感单纯许多,虽然在自己人看来萤火是个办事可靠值得信赖的同伴,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一直相信着她就不会有什么坏结果,但鸟兽们可不管对方会不会伤害自己,血腥和杀气的感觉就足以让它们敬而远之。
所以萤火曾告诉过宁次,她变身成动物的最大破绽,就是身边一定不会有那些生性温和的小动物们接近。
最后鸣人好心要来的木棍还是被免费赠送了回程票,连带他的仙术攻略一起,因为花火以鄙视的眼神看着鸣人说“萤火姐姐(——这个称呼是宁次和雏田的强烈要求)说她已经有头绪了,然后才走的。”
这一下谁都无话可说,萤火在忍术上怪物级别的学习能力有目共睹,她说能学会,那就不可能弄出个鸣人这样的半吊子忍术出来。
不知不觉中,纲手给予的二十天期限已经到了。日向家的后山静悄悄,几乎看不出有人在内的迹象,连炊烟都未升起过一次。原本对萤火信心满满的众人开始惴惴,当时鸣人学会仙术,可也没用上二十天。
日子还在照常地过,对晓的残余势力的清扫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佐助依旧全力寻找着宇智波斑的行踪——不过总是扑空。鼬对这件事却看得很淡,倒让他每次出门后报告的热情也冷了下来。
大概,复仇这种事鼬早就看透了,又或者,他从来没有认同三代火影的“宇智波斑才是罪魁祸首”的这个结论吧。
又是一个一如往常的夜晚,佐助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经过走廊,哥哥身边的地板上放着一个茶杯,悠闲地坐在那里赏月。
佐助觉得此刻的兄长已经提前进入了老年人的状态。
鼬察觉到弟弟的接近,隔着半条走廊微微点头,突然偏过头,望向了院墙的方向。佐助随之转头,绝对惊讶地看到某个好久不见的祸害坐在墙上笑嘻嘻地捧着脸。
“……你?!”
“不愧是鼬,居然能发现我,佐助你在警觉方面还有待加强哦~”萤火从院墙上跳下来,明明穿着木屐,落地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佐助确定这和他的警戒心绝对无关,在大蛇丸那里要是不够警觉早就死得连骨头都没了,应该说是一个月不见,萤火在“隐”上面变得更强了,连他的感觉都无法捕捉到其存在——当然这话佐助是不会承认的。
“我想到了一个可以让万华镜在使用后没有后遗症的方法,所以过来实验下。”萤火一脸邀功的表情,“闭上眼睛~”
被当成实验体的鼬却对此并无不满反对,依言闭眼,同时也以他那一贯的淡然语气问道:“身体怎么样了?”
这是宇智波鼬第一次问起这件事,并非因为冷血无情,就像萤火早已预料到的——接受这个忍术的人,会比自愿付出寿命的施术者更痛苦,她了然地笑:“很好啊,以前经常会觉得困想睡觉,现在也不会了。”
鼬点点头再不说话,只是任由萤火将手覆上双眼,就像到处流浪的那段日子一样。清凉醇厚的质感,即使闭着眼睛也仿佛看到了葱郁的大地。
“感觉怎么样?”萤火将手移开,不是很确信地问道,“理论上应该是成立的。既然写轮眼会对身体造成过大负担,那么提前补充能量就行了,这个所谓的仙术用在医疗上可比战斗上要靠谱多了,佐助也可以……”
萤火说得兴起,转头一看,院子里哪还有佐助的影子?
将家里的门带上,佐助双手插在口袋里,一个人在深夜的小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走了多久,正对的方向,树边倚着一个白衣的少年。他抬头确认了四周的风景,才发现自己逛到了日向家的居住地附近。
“你在等她?”佐助问出了一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对方那张无波无澜的脸让他很有刺激一下的欲望,“她和我哥在一起。”
“你想说什么?”宁次能猜出佐助这股莫名的敌意来自何处,他站稳了耸耸肩,“如果想问我是否在意,回答是肯定的。”
萤火修行完离开后山直奔宇智波宅——要是对这种事无所谓,他就可以称得上圣人了。
“宇智波,如果从不去挽留,时间长了可是会失去应该珍惜的人的。”对着转身欲走的佐助,他扬声说道。
佐助本已打算离开,闻言回头,不悦地皱着眉,“我才没有那种人。”
是么?宁次笑笑,不作争论。眼中已经看到从不远处跑来的,身着苍青色浴衣的身影。衣袖翩翩飞舞,奔跑的姿势他再熟悉不过。
一时的得失已经没必要去计较了。即使他不去追逐,她也会主动回到有他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