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与他们无关,除非你不肯放下,否则老夫绝不答应。”
刘权的回答很坚决,有他在,李曰休想从刘家带走一人,他护的是刘家的尊严和名声,让一个外人在他面前指手画脚,刘家的威严何在?李曰最好答应他,不然,双方的结局一定很不好。
“你真的做好了护犊子的准备,决定冒这个险?”
李曰最后一次善意的提醒,平心而论,他真的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刘忠自杀,一部分原因和他有关,但波及无辜这种做法最是让人痛恨。用数百人的性命来填补一人的命,不能因为刘忠是家主的儿子、族长的心肝宝贝而认为某些人该杀。主凶不死,这些人的死最多只是陪葬,此种想法使得罪恶一直都在延续,从来都没有停过。他一天不死,估计刘权都不会死心。
刘权蹙眉,既已说破,何必假装虚伪让步,态度强硬的道:“老夫已经给了你选择,最好不要得寸进尺,否则,我也只好收回刚才的话了。”
“哼,肚量这么小,你这族长做得确实很成功啊。”这会儿唐依不知为何又反讽起来,一改刚才替他们说话的态度,立马站到李曰身前,指着刘权身后的人群道:“告诉你们,自己做过什么,老实站出来,是要李曰亲自动手还是自己解决,给你们半盏茶考虑的时间。”
这半盏茶不过几个弹指间的功夫,唐依的警告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倒是刘用德带头否认道:“老夫何曾有错,都是这小子,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还我忠儿,该死的人是他才对。”
刘用德此刻的心情非常的愤怒,李曰可以无视刘家上下直面父亲的威严,他哪来那么大的自信?且看父亲对他的态度,那时谨慎又小心,错过了杀他的最佳时期,只怕后面再无杀他的可能。不能手刃自己的仇人,刘用德只能自我埋怨,将悲痛化为愤怒,怒气无处可泄,情绪越来越难以控制。
除他之外,此时,一些长老和子嗣们难抑心中的仇恨,咬牙切齿道:“天杀的,你不死,刘家人永远不会放下这段仇恨。”
“死了个畜生还让你们的心中有这么大的怨气,以至杀人如麻,不知悔改,还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李曰一人身上,果然家大业大胆子忒大,在你们眼中杀个人都成了家常便饭,别人伤了人倒还成了不择不扣的坏人,乱扣屎盆子,诋毁他人名声,你们这些世家名门都是这么在世人面前做榜样的吗?是该改一改规矩了。”话毕,唐依俨然气得不行,一方面让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份,类似刘家人的这种损事唐家也没少做过。另一方面,这么骂人,也是在提醒自己,以后她要和唐家的一些人划清界限,像这种事情必须制止,严禁发生。
“你,你刚才说什么?”
刘权冷着脸,不见情绪有任何波动。而刘用德早已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不顾家主的身份,径直朝唐依出手。
眼看刘用德主动寻死,李曰想替唐依出手,直接了结了他,却见唐依这时摇了摇头:“不用你帮忙,我可以收拾他。”
“少主,是否要行非常手段?”
俞公常等待良久,三百勇士跃跃欲试,少主人还没有说进攻的话,这敌人就忍不住冲他们出手了,自是心中难静,要在少主人面前献一番殷勤。
李曰摆手道:“不必着急,你盯着刘权就行。”
“是。”
少主发话,俞公常立马调整心态,然后把注意力放在刘权的身上,时刻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冲突已然酿成,双方的目光顿时集中到了刘用德和唐依之间的第一场较量上。
作为一家之主,仅有众生境修为的刘用德满脑子已经被愤怒取代,但当他突然出手后,心中的闷气也随着打出去的真气一下子宣泄了大半。适才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踢到了铁板。冲动是魔鬼,使人丧失了理智,当一切发生时,后悔是否还能来得及?
“啊!”
唐依亦是一掌横拍,只听刘用德尖叫一声,打出的真气被对方的大掌直接扑灭。还在后悔不迭的他顿时胸口一疼,身体重重的落入人群,直入地底数十丈,气息已近乎消失的状态。
“啊,浮云境!”
族长之下,众长老、子嗣无不惊骇。此人前来寻仇果然有备而来,随便一个人都有着浮云境以上的修为,心中不由担心,族长挡得住他们么?
“哼,不要挑战老夫的耐心,我劝你们还是尽早离开,这样对谁都好。”刘权最后一次警告李曰,他还没有到真怕的时候,李曰若一而再再而三的紧逼,他不介意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