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柳望生抱着一大罐子药汤降落在难民集中地的中心地带,说的每一句话都有代表性。他们志在救人,害人这种小伎俩只有奸险小辈才做得出来,希望大家相信他们,不要被一些站不住脚跟的无端指责干扰了自己的判断力。
“那刚才有人倒地口吐白沫该怎么解释?”
“你们看,这是濒死丸,只需一粒,便可让人体验一回濒临死亡的感觉,他们就是服用了这种东西才表现成那样,药效很短,危险程度中等,都死不了,马上就能活过来。”
说着,柳望生从怀中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还有一种白色的药丸,然后把两种药丸递到众人面前道:“黑色是毒药,白色为解药,现在我给他们服下白色药丸,你们看看会发生什么。”
旋即,他弹指一射,几枚白色药丸陆续落入倒地装死的那几人嘴中。不过一会儿,在大家惊疑的目光中,那几人一个个像失忆了一样,从地上爬起来时,看着很多人投送过来的目光,感觉莫名其妙,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光芒万丈,吸引了众多目光。终于,有人想起来了一些,连忙低头钻入人群中,试图避开众人的直视。这几人先前的目的已经达到,但当场被人揭穿,当然自顾不暇,哪还管得了其他人,简直丢人现眼,找诋毁的目标,也不看看别人什么身份。
“我相信大家都看到了,是否还有人有话想说?”
柳望生适才表态,接着就有人回答道:“可我们听闻除魔三剑客只是参与战争斡旋,没有救人的愿望,特别是我们这种普通凡人,死活对你么来说也并没有什么损失,为何今日这般积极,还特意为我们送药?”
“对,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大家宁不要活命,也要有尊严的死去。”
“又是尊严。”听到尊严二字,柳望生顿觉一阵无语,曾经,他认为尊严比生命重要,但是,当他体验到生活之难,百姓之苦后,才明白,所谓的尊严,狗屁都不是,活都活不下去,还谈什么尊严?这不是弱者对施压者的乞怜;也不是因为不公而产生的自愤心理;亦不是我行我素,以自我为中心,但凡不顺,便拿自己的自尊来谈论是非的一群无知。他尚且不论,别人何来勇气在其面前谈“尊严”二字?不过是装潢其表,发泄心中的不平罢了。
“这件事,我来帮忙解释。”面对众人疑问,应夕凡结果柳望生的话,直视大家的目光道:“除魔三剑客志在除魔卫道,无论是谁,我们都竭尽全力施救,从来没有对不起世人给我们‘除魔三剑客’这个称号,它的意义在于,我们有多大能力,自然能做多大事,可能往往疲于征战,除魔先行,而卫道很少有机会在世人面前展现,今天,我们留下来,目的只是想尽自己未完的任务,把重楼关战后的事宜妥善处理好,是我们对你们的回应,也希望大家带着有色眼镜看留下来的每一个人,没有他们的真诚付出,当然得不到你们友善的目光。所以,我希望大家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讨论是非,都安心下来接受医治,相信风雨过后会出现彩虹。”
“好,讲得好!”
腾冲鼓掌,一开始李曰说要救济这些人的时候,就感觉一阵头大。不说重楼关的普通百姓有多么刁钻,他们宁可相信不可能的事情,也不信大家的善意。还是战乱带来的伤痛才迫使一些人被迫接受眼前的现实,如若保守己见,恐怕身边的亲朋好友会一个个因伤病而亡,他们现行不过是在妥协,一旦中途有人出现问题,他们又将回到舆论的风口浪尖,和众人产生议论分歧。
“老油头我活了这么一把岁数,还是头一次参与如此大规模的救济任务,众位不要急,我把脉号诊,酌量给药,相信有李英雄在,你们都能挺过来。”
向飞来还没来得及取罐,却被老油头抢先一步到手,来到人群中还不忙介绍了自己一番,夸赞了李曰一句,试图减轻众人对大家猜疑的心态。
“老郎中,给我号号脉。”
“还有我。”
……
但凡出现一位郎中,大家自然没有异议,竟一个个转移目标,全朝老油头涌了过去。而其他三人则门庭冷落,无人问津,就连“除魔三剑客”响亮的名声也招架不住“老郎中”三个字的魄力,实在让他们慨言不止。
“哪里是什么老郎中,很狡猾的一个老油头,说几句哄骗人的话倒还不错。”腾冲一个人嘴里小声嘀咕着,生怕有人听见,人都这样,不停好话,爱听假话,遂摇了摇头,心想道:“如此也好,只要能护住李英雄的名声,我等作贱几回又能如何?这些人,都是失了魂的主,得有个人镇住他们才行,否则后面的流言蜚语,恐怕‘除魔三剑客’将来都不好在这里混。”
“嘿,憨子,想什么呢?”
腾冲想着想着便忘了给大家取药,这时只见蓝衣剑客一左一右抱着两口大坛子从他的头顶掠到了人群后方,适才被他的声音惊醒,不由喊道:“本事强可不行,你得抓住大家的心理,不然就得和我们一样,拱手请他们过来。”
蓝衣剑客摇了摇头道:“老油头有这手段,那也是他的本事,我们不要去争了,都是为了帮助李英雄,别的不用多提。”
不一会儿,向飞来提着一口大坛子过来,六人各据一处,然而这群受难者对他们的热情远不及老油头,他哪里会什么医术,完全就是在哄骗大家,虽然是好心,只怕将来将来被人揭穿,窟窿该怎么补?似乎老油头从来都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