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知道,等以后弄清楚,我再告诉你们。”李曰笑了笑,有些事情想不到,也不该发生,偏偏就这样发生了。世上像这种摸不着头脑的事情多得很,当答案真正揭晓时,自然就会明白。现在不是讨论这些没用的话题的时候,如今,镜中界大半的地方他们都探过,估计武皇的墓穴就离大家不远了吧。旋即,他左眼冷光一闪,幽冥魔龙展翅高飞,朝另一个方向飞去。
大家一路上欢声笑语,很多人在琢磨武皇墓穴里面会藏着哪些宝贝,又或者墓穴早被人开挖过,是失意还是满意?大家暂时都满怀希望,无论如何,能不能得到东西不要紧,关键是真正看一眼武皇的墓穴里那个曾经在史书上有过记载——书圣真迹与她葬在了一起,要是在这里能够找到,甚至有幸一睹,足够一生受用,也不虚此行。
“听说武皇年轻时十分仰慕书圣,死的时候把他遗留世间的绝作带离了人间,和她葬在了一起。”
“书圣,中年时曾以一首《兰亭序》对酒天歌,执笔吟道,差点窥破天机成就道身,可惜呀,可惜……”
“可惜什么?说给大家听听。”有人听得入神,不想被落了兴致,继续向刚才那人追问起来。
“你以为成就道身是很容易的事情,自古以来都不过十指之数,要是那时得道,也不关魔帝什么事了。”
“这……”
那说话之人支支吾吾,其实他也是道听途说,从别人的嘴中听到,然后传到其他人耳朵里,知道的并不多。
“我知道一点野史,你们听听可以,但不要当真。”这时,楚江南见那人解释不了,便轻咳了两声,插入大家的话题,随后娓娓道来:“书圣堪称书法出神入圣,名声享誉天下时,那时的魔帝还只是个刚入修行的小生,叫乌登吧,确实惊艳卓绝,才两百岁就已登天,成就帝身,道与帝一字之差,一道为皇,九道称帝,不得不说魔帝太逆天,在半道途中,冲破层层阻拦,一举成就帝身,直接跨过了皇的门槛,那时的人都觉得匪夷所思,而今天,我们依然还在疑惑。”
“疑惑什么?魔帝又与书圣有什么关系?”
楚江南想了想,继续说道信各位多多少少都见过书圣的字迹,古来有很多前辈精研书法,唯有他的成就最高,据传,当日与众把酒言欢,对天痛饮时,一时兴致来潮,挥笔写下了《兰亭序》这一流传至今的旷世绝作,要说境界,他的书法早就自成一道,只是心境尚还不足,只能算是‘半道’,虽然未能成皇,但天地间已烙下了半道痕迹,一直在他死后的两千年还未散去,而这个才是魔帝破阻登天的最大阻碍。”
“老的皇死去,新皇出现,还尚需时机。”
“对,虽然书圣死了很久,但‘半道’之力依旧对修行者影响甚大,按照自古流传下来的规律来看,魔帝是不可能成皇,更不可能称帝的,但事实是,他不仅打破了这条铁律,还连续两次,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情,却真实发生在他身上,难道大家不觉得很可疑吗?”
“可疑?听起来倒是匪夷所思,但你确认写这野史的前辈讲的都是事实?”有人问道,魔帝可是古来被公认的几个至高者之一,若无这点本事,他能一连破阻两次,直接进入帝者的行列,连皇都不需要,这样的人怕是除了帝皇时代的开创者之一的始帝,也是没人能够比得了的吧。
“要说武皇那时更不幸,魔帝未死,书圣何许人也,她也是从其书法字迹中窥到一丝真谛,在临死之际踏破阻碍,才有机会得道,也是最后一位皇,如今都过去两千多年了,不知我辈能否有人能窥破这天地奥秘,自成一道,莅临道境。”
“哦?真有此事?”
“当然,那还有假,只要找到武皇卧榻之处,那一定就能找到书圣的真迹,我等若是有幸一观,必将一生受用无穷啊!”
“你们倒是挺关心,不过就算是找到了,能有命一观吗?”唐一及时给大家泼了一盆冷水,这是实话,一群散修,去送命还不错,想和那些世家、门派抢宝贝,简直就是做白日梦。
这时,李曰拉了拉唐一,叫他不要说话,“大家说说也无妨,不过唐兄,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应该还能应付过来吧,你不能总是打压他们,将来或许还能成为好朋友呢。”
“少侠神勇无匹,我等在你的荫佑下自然性命无忧。”几名散修见李曰为他们说话,急忙站起来长鞠了一躬,以表示尊敬和感谢。
“得了,是你心善好不好,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救,小心给自己将来埋下祸根。”唐一对这几个散修可没什么好态度,乌合之众;初虽有欢;后必相吐;虽善不亲也。他是怕李曰被人家满口的仁义道德吹嘘得忘形,被蒙蔽了双眼。
李曰笑了笑,没有太在意,而是把话题一转,向楚江南问道:“不知楚兄是否知道《兰亭序》写的是什么,居然能自成一道,能帮助武皇摆脱桎梏,确实是件了不得的成就。”
李曰想了想,不知这《兰亭序》与他那时在商族族长房屋里见到的“兰亭”是否有关联,而那副挂画上的字迹有些缺损,但文笔之风非常洒脱自然,自己不知不觉就被卷入其中,也获益不浅,想起来都唏嘘不已。
“对,不如念出来给大家听听,我等散修本来孤陋寡闻,更没有机会接触先辈强者们留下的鸿篇巨著,你懂得多,跟我们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