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猛缩,来人之迅速,根本不给他一点还手的机会。
“噗……”
余醉身受重击,意识一片模糊,只觉一只有力的大手将他的脑袋提住,大声的在耳边吼道:“快放我们进去,不然现在就整死你。”
李曰也是看得目瞪口呆,麻生一脸凶相,杀人从不手软,这披衣散发的家伙本就是个不好惹的主,不过遇上了他们这群人,也怪他运气不好,在老实人面前张扬惯了,遇上了克星,当面让他出丑,那是活该。
十几个人轮流上阵,不过一会儿,余醉就被揍得鼻青脸肿,脓血不停从嘴里流出,经脉被人震断,丹田亦点破,已经就是废人一个,哪里还受得了他们不停的拳打脚踢,被打的连话都说不了,还怎么回答他们的问题。
“麻生,你太急了。”幸三娘提了提余醉的脑袋,这人都半死不活了,还怎么说话。
“什么?”
麻生将半昏迷的余醉提到跟前看了看,眉头一皱,指责裘千尺道:“都是你,下手那么重,就知道使阴招,能不能每次等我把话问完再杀,好不好?”
“杀一个人而已,快搜一下他的身,这禁制又不是什么活物,念念口诀就能打开。”裘千尺满脸的不在乎,既然为恶,杀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依我看呀,你是最近憋得太久,好不容易开个荤,又有这么多人抢,当然觉得不过瘾。”包小白一边窃笑,声音比女人还尖,只见他把纸扇一开,轻快的划过余醉的喉咙,一扭一捏退到众人身后,伸舌舔了一口纸面上的血迹,满脸兴奋之色。
麻生顿时跳将了起来,一脸生气的指着大家道:“和你们一起做事,没有哪一次不让人头疼。”
他看了看众人,又瞧了瞧生命气息在不断流失的余醉,这乱性之人有此下场,也算因果报应,旋即摆了摆手,示意大家赶快搜身走人,不要围着一具尸体发呆。
“一枚玉牌?”
鬼面剑将玉牌拿到手中一观,猜道:“此玉牌看起来很普通,倒是藏有一股微弱的念力,不知是不是开启禁制之物。”
“嗯,果然有一缕微弱的念力,一般的大门派和世家都盛产此物,我的手里也有几片相似的玉牌,那都是进出山门和家族领地的信物,想必这枚玉牌是打开禁制的钥匙不假了。”麻生点头,他从怀中掏出类似的几枚玉牌相互比较了一下,除了颜色有差异外,内里都蕴有一缕微弱的念力。当初得到时也是为了进出一些门派和世家方便,所以才一直带在身上没舍得丢,今日又取得一枚,不免让他想起此玉牌的用途,断定这就是大家所要找的东西。
“既然钥匙已经找着了,不若我们分享一下纳戒里面的东西。”
“何宽贪得无厌,就你惦记这点东西,抢过那么多大势力核心弟子的宝贝,这点破烂玩意还能入你的法眼?”
“麻生言重,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是大家都在看着,你总不能一个人独吞了吧。”
何宽可不想吃亏,自己出了力,当然要得点好处,谁要是不想得那点便宜,给他就是了。
“你们慢慢分赃,我去寻小师弟。”刘文迁一把夺过麻生手中的玉牌,直接往禁制一头飞了过去。
“这小子。”
麻生摇摇头,然后把目光落在何宽的身上,拍拍胸膛道:“先进去瞧瞧,出来后这里的东西少不了有你们一份。”
“我还是对朱罗雀比较感兴趣,先走一步喽。”包小白连忙赶了上去,大家今日能够同现此地都是受朱罗雀的吸引,这样的稀世珍宝可遇不可求,谁也不想放弃。
刘文迁并没有丢下大家,待他把禁制打开之后,又折身回来朝战斗的一侧大声喊道:“李曰快点。”
李曰刚回头,提首双鹰比他反应还快,唰的一下从大家的眼皮底下掠了过去,中年男子也不慢,趁大家分神之时,先李曰一步到达禁制后方。
一些修为弱的修士不敢往前,公孙明只得眼睁睁看着那些人离开,自己守了多日的宝贝竟然易主,让他着实不甘心。
“哼!咱们走着瞧。”
他咬牙切齿,盯人的眼睛一片血红,心中的愤懑一时难平,不过,谁又在意他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自己发火,自己忍受。
李曰和刘文迁一干人等飞行了不多远便来到一处山谷上方,前方旌旗林立,很多门派和世家各自占立山头,把山谷围成一圈,中间云雾萦绕,不时有高手从雾中冲了出来,往自己一方落下去。也不知下方有什么,居然引来这么多势力的注意,还在外围设下禁制不让外人进入,弄得这么神神秘秘,把附近封锁起来,不让风声走漏,难不成有逆天的宝物要出世。
“有大事要发生了。”刑远宏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愣在原地自言自语的道。
大家转头同时看向他,有人捏指弹开手里的剑,楚江南连忙打破宁静,跟大家解释道:“是有逆天的宝物出世了才对,三师弟说得太悲观了。”
那开剑之人听罢就把剑收了回去,在这些大势力面前他们都不敢乱说话,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