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虞点点头，但是不明白：“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如果先出来的那个人是他，也许他就不会死了。”越阳黯然地说。

如果活下来的那个人是弟弟，没有患病的他不会让父母那么忧心，也不会为了保护他而死在车祸里……

林虞见越阳脸上的悲伤之情却来越浓厚，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袖子唤他回神。

“出生不是你能决定的事。”她看着自己的小伙伴严肃说道：“患病也不是。你干嘛非要像个圣人似的，把一切都揽到自己头上？”

越阳望着她，眨了眨眼睛，林虞面不改色：“反正你现在都这样了，还想那些有的没的能有什么用？不如好好活着，起码能不辜负你弟弟给你让出来的这条命啊！”

越阳显然没有被她说服，但也没有再这么悲春伤秋下去。两人吃完午饭，跟着队伍到楼上午睡，这件事情就算无疾而终。

林老师虽然被刀子划伤，但没伤到要害，林虞爸爸后来给老师送了个果篮，又执意贴了些医药费，这事儿就算完了。

半个月之后，几乎再没有人记住这件事情。小豆丁们依旧每天乐呵呵地打闹，那块被陈晶箐打碎的窗玻璃也很快被换了下来，就连林老师的伤都没留下太大的疤痕。

一切都了无痕迹，但是林虞却始终忘不了。

她忘不了越阳那天的悲伤神情，更加忘不了他那种自虐自贬的心态。

就像宋萱一样，就像曾经的她一样，她们总是因为某种原因而痛恨自己，进而把一切错误的缘由归结到自己身上。

但是，真的是他们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