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爸爸肯相信她,终究会相信她,这件事跟盛檀非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他们不信她,她就算说破了天也不会信她,这件事跟盛檀非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想起来真的好失望。
是否太相熟了,反倒不容易建立信任,反倒是像盛檀非这样的,更愿意相信她。
她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他。
月色朦胧,天空中仿佛蒙了一层银纱,他的样子清晰却又模糊,也仿佛遮了一层薄纱,四目相对,她仿佛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细碎的星光,又好像看到了遥远的星河,哪里有温柔,有对她的喜欢和爱。
以前从没有觉得盛檀非如此的吸引人,此时的他却好像吸引了她全部的心神,她忽然很想靠近他,靠近一点,再近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
她不由自主的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轻的碰了碰。
他的唇很软,很温柔,只是稍稍的触碰,足以让人心神荡漾,难以自持。
可他却不想要这样放过她,一手托住她的后脑防止他逃跑,他将她整个搂在怀里,深深的吻上去,就像他幻想中的那样,吻的深沉而醉人。
那吻并不炽烈,反倒有些小心翼翼,他爱护这个姑娘,在他的眼里她就像是易碎的水晶制品,她纯净,美好,也许她并不完美,她也有自己的瑕疵,可她却是他最珍贵的宝物。
现在,他亲吻着这个珍贵的宝物,他再也不能压制自己的欲望,他想要拥有她,爱护她,想要永远将她圈在怀里,保护起来。
因为太过珍惜,反倒令他不知所措,因为太过爱护,反倒卑微渺小。
“冉冉。”
他和她额头相抵,鼻尖相触,他轻轻的唤她,像是修长指尖撩拨着她的心弦。
许久未曾动过的心,在这一刻轻轻的动了一下,她的内心忽然升起了渴望,像是久旱的沙漠渴望绿洲,像是那将要枯死的花,渴望一场暴雨。
她再次仰起头,吻上他的唇,这次的吻不一样,带着几分霸道。
他轻笑,将她打横抱起,像是捧着珍贵的易碎的瓷器。
两人回了房间,阳台的门关了起来,窗帘缓缓的落下,再也不能被人窥探一二。
隔窗相对的另一个阳台上。
女子已经是满面酡红,她缓慢的抿了一口酒,小声嘟哝:“这酒是不是醒过头了,好酸。”
她抽了抽鼻子:“梁冉冉真不够朋友,说好的来陪我,结果去陪盛檀非了。”
她又抿了一口酒:“我也不是没人陪的,你说是不是小酒杯?我也是有人陪的,他最愿意陪着我,还总是缠着我,特别讨厌。”
她说着抽了抽鼻子:“臭梁冉冉,跑到我家来秀恩爱,以为我……冯菲菲没人爱吗?”
“我也是有人疼,有人爱的,就在隔壁,五分钟都不到。”
她放下酒杯,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