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檀非忍俊不禁:“都这样说了,还说自己不是在闹别扭。”
“好啊,我闹别扭行了吧,我承认了,你满意了。”梁冉冉一拍桌子愤而起身,上了楼。
盛檀非叹息了一声,看来梁厚不肯认她,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啊,否则的话也不会一声不吭的就带着盛宝宝走了。
幸好她自己不会开快艇,否则的话,盛檀非还找不到她了。
想了想,盛檀非拿了两个酒杯和酒瓶上了楼。
二楼一共四个房间,紧挨着楼梯的房间里传出来冯菲菲醉酒之后跑调到北极的唱歌声,另一个房间里的门口,则露出来盛宝宝的小脑袋,他指了指右手边向阳的房间。
盛檀非会意,拿着酒瓶和酒杯走了过去。
梁冉冉的房门没有锁。
他打开门,房间里没有梁冉冉的踪影,但是有风从阳台上吹过来,拂动着窗帘在空中乱舞。
盛檀非走过去,打开窗帘,果真看到她站在阳台上,正在看风景。
她的头发较之前长了一些,微风拂过她的发丝,在空中轻舞着,凌乱中并不缺乏美感。
盛檀非将酒瓶和酒杯放在阳台上,倒了两杯酒。
“尝尝。”盛檀非递了一杯给她。
梁冉冉仰头一饮而尽。
红酒不似白酒浓烈,味道还有点苦涩,一杯下肚,她感觉自己像是吃了一筐陈年的烂葡萄,很难以下咽,可她还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不好喝。”
“你这样喝当然不好喝,红酒还是慢慢品的,只有品才能尝出其中的酸甜苦辣,就像是人生一样,你走的太快了,注定会错过很多风景。”
盛檀非再给她倒了一点,这次估摸着量只倒了浅浅的一个底。
梁冉冉侧目看着他,嗤笑一声:“装什么哲学家!”
“在你面前能装个哲学家也不错。”他递了红酒给她。
梁冉冉这次没有那样疯狂牛饮,而是缓慢的抿了一口,红酒在口腔中流淌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时而甘甜如蜜,时而苦涩难忍,她的眼前忽然就模糊了。
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将眼泪憋了回去。
这段时间,她哭的太多了,她把自己都哭烦了,她自嘲的笑了一下:“我什么时候也变成了那个爱哭的人?真可笑。”
“梁冉冉,哭,并不可耻,强忍着欢笑才可耻。”
梁冉冉侧目看着他:“你懂什么呀。”
“我的确懂的不多,但我懂你。”
梁冉冉一愣,她盯着盛檀非看了一会,无声笑笑,抿了一口酒。
“梁冉冉,你想哭就哭,你要知道你也是有资格哭的。”
梁冉冉身体一僵,指尖瞬间捏紧了酒杯,她缓缓放下酒杯,转过头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梁冉冉,在我这里你没必要装坚强,没有必要伪装自己,想要哭就哭出来,想要笑就笑起来,我能帮你分担痛苦,也可以跟你一起享受欢乐。”
指尖轻轻的抚过她鬓边的碎发:“冉冉,我真的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