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流深见木樨前来救他,脸上虽表现得波澜不惊,心中却感动得一塌糊涂。
“殷天刚,你们这是做什么?”木樨呵斥道。
原来那名领头的人叫殷天刚,曾是木樨的老部下。
“木樨将军,司寇流深作恶多端,我们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否则将无颜向那些死去的人交代。”殷天刚回道。
“我们已经与西秦罢兵言和,你们这样做便是违抗命令。”木樨厉声道。
殷天刚义正言辞道:“我殷天刚自从娘胎里出来便知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个道理,何况司寇流深这个恶人的手上沾满了千千万万条生命的鲜血,其中就包括我弟弟。”
殷天刚说着指向身边的那些宁朝士兵,愤愤不平道:“还有他们的家人……所以我们既然敢违抗皇命自发而来就不怕被皇上追责。”
顿了顿,殷天刚缓和下语气,柔声道:“木樨将军,我们都知道你与司寇流深以前的关系,可他如今已经变成了恶魔,而且之前还扣留你,所以你又何必还保他性命呢?”
闻言后,司寇流深下意识地低眉垂首。
木樨知道用“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人一马胜造七级浮屠”等诸如此类的话是无法打动殷天刚他们的,于是转变策略,威胁道:“可司寇流深乃西秦执政,又是西秦可汗的亲生父亲,你们若是杀了他,必将重燃战火,导致生灵涂炭。”
“是会导致生灵涂炭,可这次将会轮到他们西秦人。我们正好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永绝后患。”殷天刚说着眼里射出凌厉光芒。
克顿王爷不禁打了个寒颤,眼巴巴地望着木樨,冀望木樨能寻词将殷天刚他们说服。此时此刻,木樨在克顿王爷眼里宛如救星一般。
“如此大开杀戒那我们又与禽兽何异?”
木樨话音未落,“嗖”的一声,一支利箭从木樨身边呼啸而过。
殷天刚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从马背上应声落地。
蹄声嘚嘚,尘土飞扬。
木樨惊愕间循声望去,足有上千名西秦士兵风驰电掣般赶来将宁朝士兵们给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