箢桃欲帮着云端处理他的伤处,云端不允。
“云端哥哥,我是过来人,你还害羞什么?保命要紧!难道你要木樨守活寡吗?”箢桃说道。
“那好吧!但你不要告诉木樨我是伤到何处了?”云端说道。
“快躺好!都一把年纪了还如此害羞!”箢桃说着便开始简单地处置云端的伤处。
木樨的背上和右臂上分别中了一箭,淡竹的右臂上也中了一箭。
抛开个人感情不说,云端作为北燕可汗身系北燕安危决不能出任何问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木樨幽幽道:“淡竹,你怕不怕?”
淡竹摇了摇头,目光坚毅,斩钉截铁道:“只要能与姐姐在一起,淡竹什么都不怕!”
木樨咬牙划着船,很多人和事在她脑海里闪现出来。
敌人射来的箭矢如蝗虫般飞来,河提上的喧嚣声此起彼伏,河中的敌人又成群地游过来。
木樨已经筋疲力尽,快要招架不住了。前有狼后有虎,木樨背脊生寒,心中涌起一种撕心裂肺般的绝望,但当她扭头瞅一眼船舱内的云端,心中又有了一丝安慰,与自己心爱的男人死在一起又何尝不是一种幸事!
此时云端早已疼得晕了过去。
箢桃仔细检查了云端的伤势后,发现那支箭射得很深而且又射在云端的关键部位,她不敢轻易取出箭,所以只好用了些金疮药后,从自己的身上扯下一块布料对云端的伤处进行简单的包扎。
此时,木樨她们所在的那艘乌篷船已经碰上了另外一艘乌篷船。
这艘乌篷船早已经被箭雨射成了筛子,船上已经没有人在划船,船舱内只有昏迷的大楚皇帝李赫静静地躺在那里。
岸边的大楚士兵还在拼命地放箭,水里已有无数的大楚士兵正向这两艘船游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另一岸边飞来一阵箭雨,直接飞向河对面岸上的大楚士兵和河中那些即将游近两艘乌篷船的大楚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