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外的一座森林之中,一团古怪黑影正在极速的掠动。
不一会儿,黑影停在了一条小溪边上,然后分隔成了两团黑影,仔细看去,赵奇刚把在肩上扛着的那金刚期修士放了下来。
“这家伙还真能睡。”
赵奇揉了揉肩膀,走到小溪边捧起一捧溪水洗了洗乌漆麻黑的脸,重新露出那张剑眉星目的俊脸,要不是看这家伙还算顺眼,赵奇才懒得去救他。
想到这,赵奇负手回看那隐隐能看到轮廓的皇都,此时的皇都之中,估计早已灯火通明了吧,毕竟这么大的动静,那夏兴尧就算被夏承海蒙得再深,也该醒了。
至于赵奇为什么带着这金刚期的修士跑这么远来洗脸,也就是这原因,那可毕竟是在皇都,天子脚下,赵奇和温然公子对付又是皇子。
就算那皇子图谋不轨,安排私军私设岗哨,意图谋权篡位,就算那皇子私下勐养邪灵,提供血肉给邪灵修炼,犯了大不韪,但皇子始终是皇子,又岂是旁人可以私下审判的。
不过还好,参与此事的知情者除了温然公子与他的四个轿夫,赵奇和这个金刚期的家伙,应该都已经全部覆灭在那场雷暴里了。
没有证据,就算有嫌疑又怎么样,怀疑终究只是怀疑,更何况那夏兴尧应该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此番自己还算是帮他,帮这大夏国拔除了一个潜在的毒瘤,只要不在明面上被揪出来,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也就差不多了。
而且赵奇现在也暂时不想与夏兴尧闹翻,虽然他并不惧,大不了就是离开大夏国罢了,但赵家和鸿钧馆他总不能视之不理,还有那太祖尸棺………
赵奇甩了甩脑袋,凝神静气,让头脑重新变得空明起来。
虽说夏兴尧曾让自己留那夏承海一命,但那夏承海也确实不算是他赵奇杀的,而是被那血蛾宗宗主夺舍而亡,也是应了那句古话:自作孽不可活!
赵奇叹了口气,随即便释然,反正回去之后就说自己是和一位金刚期的前辈出城来采药结果遇上了一头强大的妖兽受了些伤然后耽搁了。
合不合理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为什么在这种关键时刻不在鸿钧馆老老实实的待着而是在城外还受了伤的理由,面子上必须得过得去。
想好了后路,赵奇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他最担心的就是会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牵扯到那些真正在意自己的人,比如秦鸿和飞灵将。
现在,就还是先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然后等金刚期的修士醒过来串一下口供,城里的事,自然会有人去处理,用不着他去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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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