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酒也早醒了,奈何被绑的结结实实的,也挣扎不得。
等屁股一痛被人扔到了冰冷的地上,然后麻袋一松,刺眼的光线让老李头不由的紧闭上眼睛,等了好几秒再睁开,这坐在上位,悠闲的品着茶的女子,不是醉染香的老鸨何淑仪是谁。
“哎哟,何妈妈,这是,这是怎么了?”老李头刚想套近乎,就被身后的熊黑一脚踹了个跟头,再次跌坐在地上,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自己一定惹麻烦了!却又偏偏茫然,不知道哪儿惹了这个更年期嗜钱如命的何妈妈。
说起来,何淑仪不动不说话的时候,倒真算得上个美人,娴淑得体的紧,纵然四十多了,也是风韵犹存,只不过她做到了老鸨这个位置,自然不用再装模作样的讨好别的男人,于是一开口,便变回了那市侩的老鸨形象。
“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何淑仪将手里的茶水重重顿在桌上,然后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老李头的鼻子,就开始责难,“你自己做的好事不知道啊?我醉染香和你也算合作很长时间了,从来都只收清白人家的姑娘,你倒好,拿次货充当好货,来给我惹麻烦!你是不是当我何淑仪好糊弄啊!”
这是,之前那批卖的姑娘里面出问题了啊……
老李头心里咯噔一下,一下子明了事情起因,不过醉染香只收清白人家的姑娘,也就何淑仪敢说,之前有过多少各自心知肚明的交易,都已经数不过来了。
想想何淑仪这嗜钱如命的个性,有正正经经卖身契,从乡下贫苦地方买的姑娘,在同等质量的情况下,价格上总是比“走私”来的姑娘高上一些的,她会怎么选,还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如今何淑仪拿这个来追究自己,明显是有姑娘出了问题,然后要到自己这里,弄点便宜。老李头此时虽是势不如人,但做了那么多年老混混了,又怎么会轻易的被何淑仪这么一吓,就什么都招了啊。
“何妈妈您说什么话哪!我们之前交接的时候,可都是您一个一个挑好了的啊,当初您还说这次货色不错,怎么一转眼,就诬赖我以次充好呢?!”老李头也是人精,一开口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特委屈的模样,把责任推了回去,“再说了,卖出去的东西,哪有回头算账的!”
“何妈妈喂,向您这样的大人物,什么事情摆不平啊,还要找我这样的小人物算账?!”
“您也知道我老李头干这行也同样不少时间了,也是有信用的!若是有什么麻烦,肯定是那些被家里卖了的小娘皮心里不甘,瞎闹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