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烨见状,也顾不得其他跟了上去。
两人进门,这才看清堵在路前的人。
一位改约六十多岁的老妪,腰背佝偻,瞪大的眼睛中,有恐惧、有不安、有愤怒。
他们就像是无理的闯入者那般,令她厌恶。
“你想做什么?”
老妪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阎白身上,没有看到景川他们。
阎白俯视,嘴角抿成一条直线,黑亮的眼眸中写满冷漠与不耐。
“让开。”
“你这是擅床民宅,我可以报警抓你的!咳咳——”
老妪对着阎白嘶吼,一口气卡在心口呛住。
阎白眸色不变,睨了她一眼,径直转身,越过她朝屋内走去。
老妪有心想要阻拦,奈何身体不允许。
“你……咳咳……站住……”
景川看着她踉踉跄跄的步子朝阎白追去。
阎白大步流星走到门口,伸手一把推开隙着房门。
“啊!”
门后有人,惊的叫了一声跳开。
阎白好似早就知道有人一般,面上神色未动分毫,平静的走进去。
屋内人对上他的眼,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停止了腰背。
“先生,你现在的行为,恐怕是有些逾界了吧?”
阎白瞥了他一眼,目光在他的面上的口罩上多停留了一秒,又转开目光,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踱步走到沙发前,拿出纸巾擦了擦,坐了下去。
闲适的动作,好似在自己家中一般。
被冷落的人,表情被口罩掩盖,却能从眸中看出一丝恼怒。
男人抬脚,气势汹汹走到他的面前,厉声道:“先生,你不要太过分!”
“阿义,他打我!”
尖利的声音,好似要将人耳膜穿破。
被称作“阿义”的男人眸色一转,满是阴驽的瞪着眼前人:“你竟然打人!”
他说话时,就伸手想要去打阎白。
阎白脚尖一点,虚影晃过。
男人手一挥,生生打空,人还因为惯性向前扑腾了两下,摔倒在沙发上。
他一怔,手忙脚乱的爬起来,站直时忍不住看了看自己身前的位置,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阎白,后背一寒。
“你……”
阎白偏头,像个孩子一般,扬唇对他俏皮的笑了一下。
男人对上,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哆嗦。
他咬唇,再看他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和戒备。
“你到底想做什么?”
阎白一脸无辜的耸耸肩:“我只想同你们聊聊。”
“聊聊?”
男人疑惑,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人,眸中探究愈浓,悄然向后退了一步。
“我看你像来找茬的?”
阎白无辜的眨眨眼,似乎在责怪对方。
男人心口一哏,偏开目光。
老妪这会则是终于走了过来,双手紧紧的抓住男人的手臂:“你还愣着干嘛?给我打他,狠狠的打!这王八龟儿子,竟然敢动手打我!”
骂骂咧咧的话语,像是几万只鸭子在叫一般。
阎白与戴口罩的人都不约而同蹙起了眉头,眉眼间浮起了几分不耐。
男人伸手,一把将老妪的手掰开:“妈,我会处理。你先上去。”
老妪怒起瞪眼,暴吼一声:“你竟然敢推我!?臭小子,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你信不信我去……”
“妈,我看你累了,该上去休息一下了。”
男人低眸,冷冷扫了她一眼。
老妪猛地僵住,喉咙像被人掐住一般,脸色突变,没了声音。她顿了一秒,干巴巴的笑了笑,点头道:“好好好,妈累了,妈上去,你处理,你处理。”
她讪笑着转身小跑的上楼。
动作飞快,与她佝偻的身形完全不像。
阎白不动声色的看着老妪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眸光暗敛,看不出深浅。
男人半阖眼帘,目光貌似无意一般,落在他的身上。
阎白五感强于常人,自然察觉到他的打量,面上好似不知一般,一脸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男人缓缓踱步走到他的对面坐下:“不知先生作何称呼。”
“阎白。”
冷漠的语调,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男人眉心轻蹙,心头更觉眼前人是来找麻烦的。
他默默咽了一口口水,礼貌的说:“阎先生,不知您到此来,所谓何事?”
阎白浅浅勾了勾嘴角,懒洋洋的说:“如刚才所说,我只是找你聊聊。”
“聊什么?我们,似乎从未见过吧?”
阎白颔首。
“那我们之间,有什么可……”
“尹东宇。”
阎白轻笑,打断他的话语。
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语一般,怔住,猛地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