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什么?谁t道写那个帖子的人,是人还是鬼?去g大。”
蓦地提高的音调,把驾驶座上的人吼的一愣一愣的。
警员脑子呆住,不敢在多问,急忙发动车子,掉转车头,猛踩油门,朝g大开去。
路上,姜恒通知法医和法证加班。
西城离学校有点远,他反而是最后一个到达的人。
法证在现场搜证。
法医收集好了为数不多的骨灰,正准备离开,对上刚来的姜恒。
靳睿看到姜恒紧绷的脸色,不可查的撅撅嘴,心想:“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又把这个煞星给惹火了。”
不等他想完,就见姜恒黑着一张脸走到自己的面前。
“确定是骨灰了吗?”
靳睿眉脚一跳,微微怔了怔点头:“根据经验来说,这是骨灰。但确定的答案,还是要等我回去化验之后,才能给你报告。”
他扬手,给姜恒看了看自己收集的骨灰。他估计了一下,这最多只有五克。
他想不明白,这么点骨灰,是怎么出现的?被人撒在这的吗?
还有,那位小同学,大半夜的,在这做什么?
靳睿今天刚回来,还没同之前代班的法医交接,并不知道阎白的身份。
姜恒皱了皱眉,一脸烦躁的同他摆摆手,催促他赶紧去化验,尽快把结果给自己。
“阎先生,你又查到了什么吗?”
丝毫不掩火气的话语,好似发火的猫咪一般,亮出了他的利爪。
阎白侧首,凤眸微微一眯,淡淡睨了他一眼,开口反问。
“你是哪一条调到刑侦队的?”
姜恒不明,眼中的不耐更甚。
“三年前。”
阎白薄唇轻轻一动,低声呢喃。
“三年前啊。”
语气中透着淡淡的怅然。
姜恒心中的不耐与疑惑又蹭的冒了一些,几乎快到临界点了。
“阎先生,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阎白勾唇浅浅笑了笑,眸中泛过一抹淡淡的涟漪,幽幽的声音,清冷而遥远。
“帖子上提过一件事。七年前,红衣学姐自杀案。我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官方并没有相关的记载。可以麻烦姜队长,帮忙查一查吗?”
姜恒蹙眉,思考了一会,略带犹豫的说:“我认为那个帖子,只是有人为了生事,而杜撰的故事。”
“无风不起浪,空穴未必没有风。”
存在即合理。
阎白觉得,这两件,必然有关联。
若是确定那份骨灰,属于唐芊芊,有些事,大概就清楚了。
姜恒看着身旁人面色淡淡的容貌,月光照耀下,似乎泛着点点银光,莫名有种遥不可攀的感觉。
他心思一沉,即使不情愿,还是点点头应下了。
“我会尽快给你答复。”
案子到现在,留给他的是也不多了。
即使姜恒清楚,自己一路都被阎白牵着鼻子走,却不得不跟着。
从他求助阎白开始,就已经把自己逼到了一个无路可退的地步了。
阎白不知他心中的纠结,只是在听他应下后,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便转身离开了。
他走的干净利落,姜恒一时反应不过来,待回神,眼前已经空无一人了。
阎白走回宿舍的路上,小白一路跟着。
“少爷,那鬼面人,怎么会知道你身上有幸厄石?”
当鬼面人说出“阎王之子”这四字时,阎白的心就不平静了。
即使在幽冥界,也没几个鬼知道他的身份。
在罂珏与阎烈融合后,阎烈的仙骨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了,罂珏也随之消失了。
两人之间关于阎白成年后,接任地府之主的约定,自然也就作废了。
夜绾绾为了给阎白一个,她认为正常的童年,让阎烈不准公布阎白的样貌。
整个幽冥,知道阎白现在长成什么样的,也只有小黑和小白。
今夜,竟然有一个鬼魂,叫出了阎白的名字,更令人惊讶的时候,对方居然认得出幸厄石。
“或许,她是从幸厄石上,确认了我的身份。”
毕竟,他是自爆。
他只是懒,不想摆阵,就用了一个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把对方给引出来了。
“知道幸厄石在您身上,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幸厄石,是天地间最后一只凤凰在临死前,用自己的凤髓自我炼化而成的。
当年,夜绾绾还不知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从齐景佑手上抠来的。
齐景佑大约到死都不知道,夜绾绾还回去的匕首,上面的宝石已经被她给掉包了。
后来,在阎白十岁生辰的时候,他们找到了一个秘境,从中得知,夜绾绾扣下宝石,竟是幸厄石。
夜绾绾觉得那玩意自己拿着没用,就给阎白了,当个护身符一般的东西带着。
只是,这件事,也只有他们身边相近的几个人才知道。
那个鬼,又是从哪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