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里,并看不出什么温馨的地方,反而压抑的让人不禁有些产生一些负面能量。
夜绾绾将周围打量了一遍后,又将目光投到了天花板上。
“你们真的不觉得,这天花板真的太矮了吗?”
阎烈也有这个感觉,不过当时他以为,这是因为房子太老造成的。
夜绾绾听后,反驳道:“我之前去去那个司机家,也是一个很老的小区,但他们的天花板就没有矮。以前的老房设计,最差,房高也应该有两米五吧?”
阎烈心思一转,抿唇与她对视了一会说:“你想把天花板敲开?”
夜绾绾点头,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果然还是你懂我。”
阎烈略略有些无奈的轻笑的摇摇头,“你等等,我去让他们问问人。”
楼上邻居要问,房东也要问。
夜绾绾笑嘻嘻的同他挥挥手,让他快去,自己则在这屋里转了起来。
之后,她又发现这家里的所有绿色植物都死了,连养在阳台上的乌龟都没有幸免。询问了看守的警员,得知,这些东西,在他们来办案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她从里到外转了几圈后,发现这个家里,里里外外都散发着腐败的气息,看起来根本不想活人住的地方。
她不由自主凝住了呼吸,又一次进入到卧室里。
一般床的摆向,都是坐北朝南,而卧室里的这张大床,却大咧咧的放在卧室里的正中间,而且没有床头,四周通开。
整个卧室,除了床,什么都没有。床的四角,磨的十分锋利,一点也不想休息的地方,更像是为了战斗而准备的东西。
夜绾绾犹豫了一下,翻身躺了上去。
她的身体碰到床的瞬间,忽而一股诡异感觉从背心刺入,她根本来不及思考,一个翻身滚下了床,身上好像被人抽掉了什么东西一般,令人有一瞬的无力。
她从床上滚下,趔趄的没有站稳,一下跪在了地上。
夜绾绾眸色蓦地一凛,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她盯着床看,利刃般的目光,仿佛要将床刺通一般。
她撑着膝盖站起身,缓缓踱步走到床边,犹豫了一下,伸手一把将床垫给掀翻。
床垫落地“咚”的一声中,她好像听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她不自觉的舔了舔唇瓣,转到床垫边,伸手将床垫又拽下,放回了床上。
阎烈回来时,就见她一瞬不瞬的盯着床垫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他怕吓到人,不由压低了声音唤了对方一声。
夜绾绾脑子一个激灵,刷地回头,看清来人是阎烈后,一个箭步冲到他的身旁,将人拽了过来:“我觉得这床垫有问题。”
当时,丁兰曦,不,现在应该叫她n了。n是和孩子都死在这床上,现在血渍以干,氧化之后,整个床单黑漆漆的,还很硬,被夜绾绾这么一折腾,床单几乎变了行。
“他们当时把床垫划开了检查过了。怎么,你觉得这下面有东西?”
夜绾绾十分肯定点点头。
阎烈见状,便转身去找人要来手套,小心翼翼的将床单取下,顺着当初勘察时隔开的口子,慢慢将面上那一层遮盖布揭开。
一目了然。
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一丝不多。
夜绾绾伸手,将阎烈拽到自己身后,伸手贴了一张符纸,位置在她刚才躺下时,背心感觉被什么东西扎到的地方。
符纸贴上后瞬间自燃,却什么也没发生。
夜绾绾盯着看了一会,秀眉拧做一团,又拿出一张符纸贴上。只是,这一次的颜色是蓝色的。
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不信邪,又贴了一张。颜色逐步升级。
赤的、紫的,直到她忍痛掏出一张银色的符纸贴上,才发生了一些异样的变化。
银符自燃时,先是有一股臭味渐渐冒了出来。接着,明明什么都没有床垫空面上,“哗”的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只是让人讶然的是,火焰燃气后,并没有热浪传来,更像是影像。
阎烈蹙眉,不由出声询问:“这是什么?”
“大概,是一种封印之法吧。”
夜绾绾并没有真正接触过降头术,所有的理论知识都是从书上看来;所有的破解之法,都是粗鲁的蛮横之法。换种说法就是,“你强任你强,我比你更强”。
两人目光冷然的看着火焰从一开始的熊熊大火,渐渐变小,像没了燃料一般,终化作一缕轻烟消散。
屋外的人,也被那突然散出的臭味所吸引,匆匆赶来,跟着他们看到了最后。
一时,所有人的情绪仿佛都被冻住,没有一个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