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合十颔首,见觉忙问道:“怎么好端端就能摔下来?不是跟着这么多人吗?”
沈及瑶摇摇头道:“她说自己想在上面呆会儿,让我们在下山的路上等她,谁知怎么的在下山途中就滚了下来。”沈及瑶说到这里,看寺里僧众都一脸担忧不安,又接着宽慰道:“见觉师父以及众位师父不必担忧,是她自己不小心,与寺里无关。”
见觉摇摇头道:“贫僧倒不是怕累及自身,只是夫人在寺里遭此罪,实在是罪过。”
见觉话音刚落,门口一个人匆匆冲了进来,一屋子的人顿时吓了一跳,来人也吃了一惊。
“见信?”住持率先反应过来反问一声,接着道:“你怎么过来了?”
颜回自知失态,忙恭敬的合十朝住持行了礼,说道:“我听闻贵人在下观音顶的途中出事,特意过来看看。”
沈及瑶一瞬间有些诧异,对这个戴纱笠的男子充满了疑惑,就在住持正要开口之际,凌维玉忍痛冰冷的声音传来:“是看我是否会因此难产丧命吗?”
颜回见凌维玉误会了自己,忙说道:“不是,我……”一个我字说出口,后面的话他还是没有再说下去。
凌维玉多么希望他能解释一二,但是颜回没有,她的泪倒流进心里:“你什么?见信师父既然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又何必在此假惺惺故作姿态?”
在场人听着二人的对话,虽然不知道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却有一点可以肯定,凌维玉在观音顶一定见过了颜回。同时以沈及瑶对凌维玉的了解,从这些话里以及凌维玉的神色间,她可以断定凌维玉之所以会失足滚下来,一定与这个人有关。
想到这里,沈及瑶不敢再让凌维玉在这里多停留下去,生怕因为这个可疑的陌生人生出什么事端,当即吩咐道:“来人,去准备马车,我们现在就回府。”
沈及瑶话音落下,一个丫鬟转身跑出去,剩下几个婆子搀扶着凌维玉往门外走去,就在凌维玉与颜回再次擦肩而过之际,凌维玉始终注视着颜回的双眸里落下泪来,这泪深深的烫伤了颜回的心。
等到凌维玉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了沈及瑶和普渡寺的僧众,沈及瑶走近颜回一些不卑不亢道:“不知这位见信师父是何来头,可否摘下纱笠一见?”
颜回忙合十道:“还请姑娘恕罪,见信天生半张脸带有胎记,容貌丑陋,实在不敢示人。”
沈及瑶注视着隐藏在纱笠里的人,接着说道:“维玉她不会因为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计较,告诉我,你究竟是谁,是不是我们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