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凑巧被盛川看到了，这留下的印象可就有点不太好，倒显得柳霏霏好像是故意为难人似的。

但是盛夫人知道，柳霏霏最是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不可能去专门为难蒋向天的。

柳霏霏：“当时话赶话的，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低垂着头，娇娇柔柔又隐含担忧，“恐怕让那位蒋叔叔误会了。”

盛夫人捏着帕子看了看大门的方向，此时人影早已消失不见。她收回目光，不以为意：“不过是求人办事的，他还敢有什么怨言不成？自己眼瞎，怪得了谁啊！”

柳霏霏不吭声了，坐下陪着盛夫人吃点心，心里却想着刚刚那一幕。

她当然不是没反应过来，那个中年男人第一声喊姜小姐的时候，她就听清楚了。

她是故意不解释的。

那一刻看到蒋向天对着她卑躬屈膝的样子，极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原来，这就是站在金钱和权势顶端的滋味啊……

她垂下眼睑，遮掩住了那里面勃勃的野心。

——

盛川上楼时，正好碰到张老太太出门。

老太太年纪虽然大，但是身段保持得很好，加上骨架小，仍旧是一副江南美人的模样。

仿佛岁月丝毫侵蚀不了她的美丽。

她举止优雅，气质羸弱着带着和善，穿着一身天青色的旗袍，没有过多装饰，只在手腕上戴了一根玉镯，因为戴了许多年，玉色越发地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