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都不要想。”可是孟晚秋哪里给他说话的机会,一顿脚、一挺腰,范儿已经拿得十足。
“我告诉你,我孟晚秋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是我就是死,也不能跟了你这种人。”
他哪种人了?被骂得连怎么还口都不知道。
“好好好。。。我今天算是见识了,都是我的错,我走,我走还不行吗?”马日哈赤碰了这一鼻子的灰。
今天是理直气壮地来找女人,没想到竟然陪着出演了这么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戏。
“你当然要走,滚,给我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要来了。”孟晚秋步步紧逼,早就把他逼到了门外。
“好,烦请孟夫人高抬贵手,以后你就是求我来我都不回来了。”马日哈赤自认了倒霉,几次交手都栽在了这个娘儿们手上。
晦气地甩了甩手,径直就出了府去。
“你要有这份儿觉悟就好,下次再来可不是这么轻松的了。”孟晚秋在他身后,狠狠地吼了一句。
然后,“嘣”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她整个身子靠在门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柳氏从屋子的内室走了出来,眉头轻皱,看起来还有几分歉意。
孟晚秋倒好像不在意,冲着柳氏得意地一笑,“你放心,他以后再也不会来了,你安全了。”
那样子好像为她做成的这件事沾沾自喜。
这时候李秋杏儿才算回过气来,推开扶着她的下人,拉着孟晚秋的手微微颤抖,“帮主,帮主,这可怎么了得?”
“什么怎么得了?”她好像不在意,只说,“人都已经走了。”
“帮主,你明知道我不是说的这个。”
“你说二狗吗?你怎么那么傻,什么话都信?马日哈赤嘴里能吐出真话来吗?信了岂不是正中了他的奸计?”
“可是上一次,姑爷是什么时候给你来的信?”李秋杏儿问。
“上一次。。。大概是一月前吧,哎呀我现在怀孕了,记性不大好了。”其实她怎么没有担心过,已经去了好几封信了,一封也没有回过。
她比所有人都担心得早,只是她不想说罢了。
“帮主啊。。。”李秋杏儿满面泪流,她拉着孟晚秋的手,缓缓地跪下,“这往后,可怎么办啊?”
孟晚秋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好像是这局外人一般。
她看着李秋杏儿跪在她的面前,蜷缩的瘦小身影,颤抖着、弯曲着,竟一时搞不清,这跪着的到底是何人。
是李秋杏儿,还是她自己?
直到她回过头看到旁边柳氏悲悯的目光,她说“帮主,你别担心,世子吉人自有天相,马日哈赤不是说没找到吗?说不定还有机会呢。”
李秋杏儿的哭没有让孟晚秋觉得有多难过,偏偏就这样一句话,让孟晚秋的心像遭了一记重锤。
“不会啊,要是二狗有什么事情,应该早就传开了才是啊。”孟晚秋问。
空空荡荡的没有回声,只有李秋杏儿的哭让人心烦。
“别哭了。”孟晚秋的声音微弱到自己都听不到。
“别哭了。”她忽然嘶声喊道,一把将李秋杏儿推了开来。
李秋杏儿茫然地抬起头,却看到孟晚秋步履踉跄连连退后,柳氏见状,赶紧上前去扶。
她却根本不管柳氏,转身推开了门,“来人啊,备轿,我要见大汗。”她嘶哑着声音喊。
李秋杏儿看着孟晚秋,又看了看柳氏,两人的目光对视一眼,却听孟晚秋转过头对她道,“你别跟过来,你别跟过来。”
那日松的宫殿中,忽听到侍者报说世子夫人求见,便觉不好。
“她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那日松,那日松。”他的话刚落,便听到孟晚秋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一抬头,便见了孟晚秋人还未进,肚子先进,直挺挺地往里头来。
那日松笑眯眯的,冲着孟晚秋道,“这不是我那外孙媳妇么?不好好在家里养胎,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那日松,你还管不管了?”孟晚秋一脚踹了他房中的一张案桌,自从怀孕后,走路的姿势四仰八叉,越发像个土匪。
“管。。。管什么?”
“我相公在前头为你打仗呢,后面的人造谣他死了,你说这种造谣生事的人,应该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