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三金忽然笑了下，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

他一把拿过五更的手，将手放在自己脖颈处，作出一副二人拥抱的亲密模样，然后便倾身上前，将五更压在床上。

五更还想挣扎，楼三金却已凑在耳边轻声道：“我和她，什么都没有。”五更便一下愣了。

什么都没有，是什么意思？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关系吗？可是五更记得，江锦瑟曾在面前提过三金在床笫上十分不温柔啊！难道她是骗自己的？

可是，为什么呢？

又或者，什么都没有的意思是楼三金从来没有对江锦瑟有过喜欢之情？但是，那若是不喜欢，楼三金当初又为什么要将她纳入圣安殿呢？

五更很疑惑，思绪也沉迷了下来，待到清醒时，才发现自己早已被人剥干净，像个待宰的小野兽般瑟瑟可怜。

接下来的事情，五更自然无法抵抗，便索性放弃，只是意乱情迷时，她还是清醒的听见楼三金在耳边说了一句：“我不喜欢你”心一下子冷了下来，高飞的思绪也一落千丈，只是还未等落地时，便又听楼三金的嗓音混着有些急促的喘息道：“我爱你！”思绪不飞了，一下子停顿了。

她想去看楼三金的神情，眼上却被覆了一双手掌，将她置入一片黑暗中。她有些不甘，扯下那只手，却看见楼三金的眼中闪过一抹还来不及隐藏的羞窘，五更颇有些惊讶。

这是她印象中第一次看楼三金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知是不是被五更讶异的表情所刺激，楼三金眼中那罕见的羞窘一闪而过，进而换上了带有惩罚性的掠夺感。

五更脑中渐渐空白，她分不清，那片空白究竟是思绪的空白还是大脑因为刺激而产生的空白，亦或者，二者皆有。

五更本来想等清醒后，再好好问问楼三金，可是这家伙今日却像中了邪一般，耐性好的惊人，五更熬不过，便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朦胧间，额间落下一吻，楼三金语气爱怜又带着蛮横：“横竖你也知道我的心意了，所以在我离开前，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也只能在我身边了。”

离开？他要去哪儿？五更有些疑惑，想张嘴询问，却一点力气都没有。罢了，明日再问吧。

“姑娘，睡吧。”秋生走近屋子，将江锦瑟面前的蜡烛又拨了拨，本来昏暗的房间亮堂了一点，但还是被笼罩在一种暗沉的气氛中。

“三金回来了嘛？”江锦瑟看着跳跃的烛火，脸上现出一抹期待。

秋生小心翼翼的看了江锦瑟一眼，虽然有些担心，但没办法还是要实情相告：“驸马回来了。”

“哦，那怎么没过来？”晚上，江锦瑟搀着楼三金走进西苑后，本以为他今天晚上对自己如此热情，也许两个人可以有些进一步的举动。就算没有，那自己守他一晚上也是开心的。

可是，没想到，三金却只是在这里坐了许久，最后，不知想到什么，还是出门了。秋生说他一开始去了东苑的房间，后来便又急匆匆的出来，出门了。

江锦瑟虽有些疑虑三金这么晚去哪里，但转念一想，只要他未在五更的房间歇息就好。只是心里却有些不安稳，所以，便一直等到现在。

“怎么不说话？”江锦瑟有些疑惑的看了秋生一眼，却看见她眼神飘忽，似乎有什么不敢说的话。江锦瑟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沉了下去：“怎么了？”

“驸马他他他去”秋生结结巴巴，还是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江锦瑟何等聪明，不过一转念，便想到了：“他是不是和五更在一起？”语调有些颤抖，看向秋生的眼神有些期盼和愤怒，似乎在等着秋生否认自己的话。

可是，秋生终是点了点头，江锦瑟忽觉心头一震，不可言说的心痛便细细碎碎的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