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木野望着才一进门就大剌剌坐在苍彧边上的那个俊美男子,正在犹豫是否要回答问题,就见他抬手便夺过了自家主子的茶杯,那动作之流畅、神情之自然,显见得是相处得久了,连一般的客套和避嫌都懒得装样子了。是以,他张了张嘴,下意识地就答言道:“那倒不是。他只是把冀州的地形图和逮来的城主交给我们就立马离开了,说是公主殿下还有另外的差事交代。可具体是什么,他却没有提及,只说要火速赶往云州。”而他们也早就习惯了这小子风风火火的模样,自是直接就抛开不管了。
到手的茶还没喝上一口就被人给抢走了,苍彧白了身侧的徐恪一眼,却也没有跟他计较。他此刻的心思,已经全然落在木野的这句话上头了:“云州?这么说来,瓮城的那一批人应该也是去的那里了?”在长丰城的事情都已处理完毕之后,他跟徐恪便第一时间赶到了瓮城。只可惜,那里除了秦峰所率的守军之外,竟是全无宁、黎二人手下的踪影。细问之下,才被告知陈亮等一干人早在前几日收到一封来信之后便匆忙离开了,也正是因为这样,丝毫摸不着头绪的他和徐恪才会转道奔来越州。如今看来,这答案竟还是云遮雾罩,并无半点要表露出来的迹象啊。
“应该没有错了。”明白这句话问的是自己,徐恪在把那一盏茶喝得见了底之后才抬起头来,悠悠地道:“眼下,戚天问那支队伍横冲直撞,直朝雍都而去,而木老将军率兵紧咬在他们后头,也断不会让他们有好过的道理。所以玄意这一招的布置,或许是为了赶在戚天问的前头。”他在赶路的这几日里已经细细地研究过宁玄意传来的所有情报消息,有关戚天问,亦有关大雍局面。那些零零碎碎、杂七杂八的东西串联起来,基本上可以看出一条大概的脉络,这也差不多是他目前所有推断的来源了。
“你的意思是,埋伏?”苍彧略一沉吟就了解了个中要点,当下就惊异地挑高了眉头:“若我所记不错,云州那个地方可不是个能轻易下手的啊。”且不论那个凭空冒出来的戚天问有多么的艺高人胆大,单论宁玄意这一手,他就觉得离谱到了极点:“山势陡峭到那种程度,能在其中安然来去已是不易,更遑论要小心设伏甚至发动进攻呢?”至少,他贪狼族的精锐远没有这等素质。
“这个嘛,也就只有天知道了。”第一次察觉到自己也有捉摸不透那个女子心思的时候,徐恪苦笑一声,待想起青葛身边还有个寒枭之时,一颗心倒又莫名其妙地安定了下来:“暂且不管他们,我们只从越州攻入,朝着雍都方向而去也就是了。”说着,他看了看面色不明的苍彧,不由地就露出了一个微带讥讽的笑:“反正大雍的地盘沦陷得越多你就越能得利,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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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说的也是,本君又何苦替人白操这许多的心!”针锋相对般的回了一句,苍彧再不看他,反倒是转头就冲着一脸茫然的木野挥了挥手:“给你一晚上时间整顿完毕,明日一早,咱们挥军直入,务必要兵临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