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宁玄意没料到会在齐月柔这里听到这么关键的信息,立时便来了点兴致:“这么说,你也见过这个人了?”如果能从齐月柔这里得到有关于那个神秘私生子的情报,那他们后面的事可就能变得省心的多了。
“我是齐相府的嫡长女,怎么可能会见到那些个人!”即便到了这个时刻,齐月柔还是以自己的身份为尊,容不得半分践踏的:“只是,早年间我尚未入宫之时,曾在偶然间听到母亲提起,父亲他似乎是养了一房姬妾在外头,连儿子都老大的了。要不是母亲趁着父亲不在暗中毒害了那两人,只怕如今我还得多个庶出的兄长。不过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父亲就再不如此行事了,而更奇怪的是,即便家中妻妾再多,生下的也只有女儿,以至于过去了这么些年,府中也就只有我这一个嫡女,当真也是可以笑死人的。”
她原本还以为是自己母亲在当中动了什么手脚,使得齐府压根儿就没有男丁的存在。如今看来,这事应该是出自她父亲的手才对。或许,她远远不止一个兄弟,只是为了防止当时嫉妒心过强的母亲做出有害子嗣的举动,父亲才将那些人给尽数转移了?这般一想,齐月柔就不禁打了个哆嗦,难道说,那个男人竟从那时就对她们母女二人生出了恨意,以至于到了今天还要在自己身上报复回来么?
母子二人皆被毒害了?宁玄意挑了挑眉,对这个说法表示怀疑:“这怕是未见得呢。至少他本人就当着陛下的面承认了这个儿子的存在,还说早已将手中的兵权悉数交托,只待时候一到就兵临雍都,袭杀陛下,自立为王。如果按照娘娘所说,那令尊的这番说辞可信度就不高了。”
“你是说,他还想让那个野种登上皇位?!”越发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齐月柔呆滞了半晌,却是又哭又笑地嘶喊出了声:“那我算什么?!我这个女儿在他的眼里到底算是什么?!他明明答应过我要让我的孩子继承皇位的,为什么到最后却换成了那个野种?!齐佑,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就这么把我当成铺路的棋子么?!”
若是没有她母亲娘家的势力,早年的齐佑怎么可能会爬得那么快!只可惜,这些男人都是薄情寡恩、毫无心肝的。等到她母亲去世,外家败落,她得到的所有宠爱和娇纵就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想着,她心底的不甘更是喷涌而出,朝着宫外相府的方向便是一叠声的哭诉:“母亲!你听见了么?这就是你千挑万选的夫君啊!他不仅从来都是满嘴骗人的鬼话,就连你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点血脉都不肯放过,你若泉下有知,又岂能安心瞑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