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而做错了。

真是讽刺！

殷梦玥古井无波的目光落在姜十娘身上，嘲弄道：“是啊，我也很好奇。今天我和妹妹都在夫人的院子里喝酒赏月，事情为什么发生得这么凑巧？而且我听说，事发前，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红桃，刚和孙二喝过酒。”

“这就奇了怪……孙二一没财，二没貌，更是身份低贱的马奴。红桃是夫人身边一等一的体面人，为什么会和孙二把酒言欢？更凑巧的，还是在今天。”

殷梦玥将细节都说得一清二楚，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红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姜十娘的脑海也有短暂地空白，没想到殷梦玥将她们的计划，了解得这么详细。

殷天段虽然好糊弄，但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其中的猫腻。

“原来是你这个毒妇！！！”他狠狠甩了一巴掌在姜十娘脸上，将人扇到了地上。

“老爷，你打我？！”姜十娘捂着右脸，满眼不敢相信。

嫁进镇国公府以来，殷天段对她虽不是言听计从，但也宠爱有加，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

“岂止是打你！老夫连杀了你的心都有了！”凤星被毁，殷天段将所有怒气都撒在了姜十娘身上。

“说！是不是皇后让你报复老夫，所以你才假意归顺，挑拨璃儿和玥儿的关系，伺机毁了她们？！”

姜十娘整个人都慌了。

她已经背叛了姜皇后，就等于背叛了靖北公府。如果连殷天段都厌弃了她，那她就真的没有出头之日了！

“老爷，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姜十娘哭得都快晕死过去了。

殷梦玥震惊于殷天段的脑洞，不趁着这个机会按死姜十娘，还等到什么时候？

她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疼得眼泪都飙出来了，“夫人，虽然在我心中，没有将你当成我的母亲。但从你嫁进镇国公府开始，我就一直把你当成当家主母敬重。”

“我和妹妹都是女儿身，就算你将来诞下子嗣，我们也不会威胁到他的地位，你为什么就是容不下我们呢？”

“你……”姜十娘被她演戏的样子气得眼前发黑，“明明就是你这个贱人算计我们！”

“夫人这是何意？难道不是你挑拨妹妹，她才决定出手对付我？难道不是你邀请我和妹妹，晚上到你的院子里赏月？难道红桃不是你的人，孙二不是被她用了手段，才阴差阳错毁了妹妹的清白？”

姜十娘还没来得及开口为自己辩驳，殷梦玥又道：“夫人是不是想说，这一切都是我血口喷人？但铁证如山，你还能如何狡辩？又或者……你想说此事是红桃所为，你压根不知道，跟你没有关系？”

“这种甩锅的方式，宅斗剧里都写腻了，你不会这么没新意吧？”

姜十娘虽然不明白，殷梦玥的最后一段话是什么意思，但也听懂了她的话。

话都被这个贱人说完了，她不管说什么都是狡辩。

一边是险些受害的亲生女儿，一边是刚跟他反目的姜皇后的族妹，再加上这些证据，殷天段会相信谁可想而知。

他冷冷地望着姜十娘，咬牙道：“将这个毒妇和她的贱婢拖到柴房关起来，待老夫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