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五万?哇塞,好多钱啊!”李飞惊讶地瞪大眼睛,仿佛刘姥姥进大观园,“我长这么大,见过最大的钞票就是一百元了。三万五万,啧啧~”
他这当然是酸刘泉的话,但刘泉哪知道啊?主要这小子表情太逼真,刘泉还以为,他真的没见过世面呢。
“所以啊,没钱别来坑人,穷逼。”刘泉嗤道,又去拉着刘老汉的手,情深意切地说,“五叔,咱是近门儿的亲戚,那老辈子都认识的……”
“嗯,是,老辈子都知道你啥德行。”刘老汉甩开他的手,对李飞道,“小伙子,我这山转包给你了。宝庆,你说句话吧。”
刘保庆眉头皱着,说道:“按理说呢,这山是紧着咱村的人先来的。但是现在五叔紧着需要钱,所以你俩谁能拿出的钱更多,谁包这座山。”
李飞故意为难地说:“那要是没钱,或者钱不够多可惜啊。”
“嘿,所以没钱出来丢人现眼啊,叫你老子来啊。”刘泉道。
李飞眼睛一下子冒起火来:“你老子!”
啪!
烟头直接弹到刘泉脑门上,将他烫的哇哇叫,眉毛都烫糊一块。
刘泉一边疼得摸着脑门叫,一边给李飞的动作弄懵了。
等他回过神来,便暴跳如雷,冲过去要挠死李飞:“你特么算个神马东西,你敢打老子?”
“我是你老子!”
李飞罕见地怒了,上前抓着刘泉的衣领子,狠狠把他搡倒在地。
父亲是李飞心头的痛,年幼丧父,家庭贫困,从小他心里就十分反感人家说这些。
刘泉恰好不长眼,戳到了他的痛点。
刘保庆见他们争执起来,忙上前想要拉架。刘老汉却抢先一步,挡住他,嘴里道:“哎哎,不能打架啊,不能打,轻着点!刘泉,你腰不好,当心闪了腰。还有,你那右手手腕子那年不是搬猪饲料伤到了吗,千万别……”
好个指路明灯,他说腰,李飞就戳腰,说手腕,李飞就掰手腕。
刘泉疼得哇哇叫还没办法,最后哭着说:“五叔,你是帮他啊还是帮我。”
“废话,傻子都能看得出我在帮你吧?”刘老汉气呼呼地说,心里却在偷着乐。
李飞弄完刘泉,便对刘老汉挤挤眼,假意道:“刘老汉,我要包你山,你还这样对我!”
“你要包我就给你啊!”刘老汉也挤挤眼。
俩人在这里做戏,刘保庆看得是相当无语。刘泉不知何时,悄悄爬起来,跑墙角抓起铁锹就要拍李飞。
刘保庆吼一声:“给我放下!想谈就坐下好好谈,不谈就都特么滚出去!”
刘泉这才安分下来。
大家坐下来,一卖两买,刘保庆做中人。
“说吧,你们打算咋着。”刘保庆道,“五叔,你先说。”
“我就那句话,谁给我钱,我转让给谁。宝庆,我也劝你一句啊,黑猫白猫,能抓着耗子就是好猫。只要给村里租金,雇佣村里人干活,不坑人害人,那就别太挑了。”刘老汉道。
刘保庆点点头,又分别看向李飞和刘泉:“这样吧,你俩一人给我发一条信息来,写上你俩的价格,谁的高就给谁。”
李飞马上点头:“好,给我一下你的帐号吧刘主任。”
刘保庆报上自己的微信号,那边刘泉摸着被烫伤的眉毛,冷哼着:“诈骗犯,还搞的自己跟真的一样。宝庆,我把价格发过去了,你让刘老汉看一看。”
叮咚!
刘保庆手机响了,他将手机给刘老汉看。刘老汉一看,差点没气死,好么,十万零一百!你倒是真舍得涨价啊!我本钱就要二十万,你给我十万零一百!
叮咚!
李飞又发来价格,刘老汉看一眼,正是俩人之前商量好的价格。而且后边附明:合同办好,立马交接清楚。
庄户人家,最怕就是钱款交接不清。毕竟他们赚钱不容易,一滴汗水摔八瓣,修理地球最辛苦。
所以,刘老汉看到这句话,喜滋滋地眉开眼笑。
“五叔,我可提醒你啊,别到时候贪小便宜吃大亏。”刘泉煞有介事地说。
“嗯,这个我自然知道。”刘老汉点头,心说,你连小便宜都不给我吃呢,亏倒是一箩筐。
“好了,我现在宣布价格。刘泉出十万零一百……”刘保庆道。
刘泉昂起头,耀武扬威看了一眼李飞,道:“小子,你有种高过我这个价格,只要你高过我,我就让给你。”
“废话,高过你还用你让!不如你叫我爸爸~”李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