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武木匠笑嘻嘻地回来,对李飞道:“小兄弟,我也没啥能帮你的,找了那个熟人,帮你检查一下你的土鸡。”
“哈?真的啊?那我可谢谢您了!”李飞忙和他握手,俩人一见如故,遂交换电话号码不提。
却说武木匠打完电话没多久,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匆匆走进来。看到武木匠,张口就叫爸。
“爸,你今天咋自己来这里干活了?”男子道。
他穿着笔挺的西裤,白色的短袖衫,黑皮鞋也擦的亮晶晶的,一看就是单位里的体面人。
武木匠道:“老刘有事,我顶个班。对了,这小伙子是我朋友,他……”
武木匠把事儿的来龙去脉,尤其是自己差点心脏病发死在这里,又被李飞救了的事,略夸大地告知那男子。
男子吓得脸色煞白,赶忙对李飞千恩万谢。
“多谢多谢!我姓李,叫李飞。”那人握着李飞的手不放松,“你不但救了我岳父的命,还挽救了我的家庭。”
李飞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是和武木匠的女婿重名,难怪他听到自己的名字会那种反应。
“我比你大几岁,就叫你小李吧。”那个李飞道,“你怎么,要检验土鸡是吗?来,跟我来。”
李飞点点头:“那可太感谢你了,李大哥。”
“客气客气,跟我岳父的命比起来,这算啥事啊!”那个李飞道。
临出门前,那个李飞又对武木匠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他赶紧去医院检查。
武木匠迫不得已,收了摊儿,离开防疫站。其实他没去医院,一出门,就到药店,按照李飞给的药方抓了一付药。
“先吃吃看,原来是这么便宜的啊!”
那一付药,七天一个疗程,总共才花了不到二十元。
武木匠都有点担心,李飞是不是哪给写错了。心脏病那么大的毛病,用这十多元就能治好?那医院岂不是要关门大吉?
却说李飞拎着土鸡,和那个李飞一起,来到二楼另一间办公室。
其实这间办公室,李飞早先来过。就是那个年轻人在里边,并且把他给赶走了。
俩人刚到门口,那个李飞就遇到个同事,两个在门外说了几句话。
在此之前,门已经被推开,李飞顺势就走了进去。他其实就是想吹个空调,外头实在太热啦!
屋里还是那个年轻人,现在他已经没摆弄显微镜,改戴着耳机看电视了。
李飞进去的时候,他正翘腿在桌上,坐在椅子里笑得不成样子。
一看到是李飞,年轻人眉头又皱起来:“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告诉你了,没有相关手续,我不能帮你检验,快走吧!把鸡笼子拎走,别把办公室弄脏了。”
李飞耸耸肩:“那你倒是跟我说,要什么手续啊?你不说我咋知道?”
“你这人烦不烦?”那年轻人气呼呼地说,声音提高了八度。
正在这时,另一个李飞走进来。听到年轻人的话语,眉头一皱:“什么烦不烦?”
年轻人看到那个李飞,顿时傻眼了,赶忙起身陪笑:“站长,您怎么来了?这人提着鸡笼子到处乱跑,我怕他的鸡有啥传染病……”
李飞这才知道,原来眼前这个跟自己同名同姓的,是这里的一把手啊。
“什么叫动物检疫检验防疫站?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给老百姓排忧解难的。你这么把人往外推,又不跟人说明情况,是想做啥?”那个李飞义正严辞地斥责手下。
那年轻人面红耳赤,低下了头,喏喏地说:“我知错了,站长。”
“马上帮他检查一下,这只鸡被下了毒。”李飞站长道。
或许是不放心,李飞站长一直陪着李飞,等待结果。
到底是衙门有人好办事,这一回,那年轻人没用几分钟,就给了结果:“毒鼠强,药性不是特别大,但是吃了这毒鸡,人体也会中毒。”
“原来真是毒鼠强!”李飞狠狠不已,嘴里禁不住嘀咕道。
李飞站长拍着他肩膀道:“千万别冲动,我建议你先冷静一下。”
李飞哪能冷静得下来?谢过李飞站长,拎着鸡笼子,告辞离开。
刚走下楼梯,李飞就听到一声冷笑:“哈哈!好哇小子,让我逮到你了吧?你胆子可不小,竟然敢戏弄我?”
这一回,门房手里拿的可就不是蒲扇了,而是一根橡胶棍,冲李飞就抽打过来。
当然,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头,能有多大力气?打在身上不会疼,可很丢脸啊。
李飞自然拼命躲闪,两个就在一楼大厅,展开一场追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