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他都选择性的没有怀疑周欢,可是如今启风眠和周欢,都和拓跋钊有了联系,再加上前朝后宫的说辞……
启风眠收到这份信的时候,周欢刚刚准备入睡。
周欢坐在光影交错的地方,垂着眸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以后的命途会怎么样。
“皇后娘娘?”
很快,周欢一个人的安静氛围被打破,启风眠手里攥着一封信立在了门口,目光深沉的看着房间的的人。
“他来信了。”
启风眠将自己手里的信递给了周欢,而周欢眨了眨自己酸涩的眸子。
周欢低下头,目光紧紧的锁定在了自己熟悉的笔迹上。
齐煜在信上说,他可以免除启风眠和周欢罪,只要他们交出拓跋钊。
“他为什么要这样?”
周欢看完了自己手里的信,然后信纸飘落在了地上,她却一眼都没有多看。
启风眠抿了抿唇,神色有些许的担忧,“皇上日前在围堵拓跋钊,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拓跋钊却放了消息给我们。”
所以,周欢急于找到拓跋钊证明一些事情,所以在齐煜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了拓跋钊。
这意味着什么……
想到这里,启风眠担忧的目光不免的落在了周欢的身上。
此刻的周欢没有说话,一直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
周欢勾唇一笑,但是很快笑容就被冷漠所取代。
“拓跋钊,这个局,你又想得到什么!”
或许是周欢说这些话的语气太过于狠厉,启风眠还从来没有见过周欢这样的一幕。
闻言,负手而立在门口的那个黑衣男子挑眉一笑,“说起来,也不过是想要帮你而已。”
坐在不远处的周欢一直都没有说话。
“这是你想要的东西,就当是你救我的报答。”见周欢不理睬自己,拓跋钊自顾自的开口。
他将手里的信封放在桌子上,而后又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不过秦落雨那边,恐怕让你失望了,她不是我的人。”
“你?”
就算不是,也肯定利用了,可周欢明白,拓跋钊一定会给自己难堪,不会再这件事上帮自己。
“滚吧。”周欢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一直到拓跋钊主动离开,房间里的气氛才没有那么冰冷。
启风眠看着自己身旁的周欢不忍道:“皇后娘娘,拓跋钊的计谋,我可以去和皇上解释……”
其实启风眠没有说出的另外一句话是,他也不希望周欢这样想着逼着自己。
周欢却是摇了摇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对着启风眠说道:“启风眠,如果没有我的解药,我还有多久?”
夕阳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将两个人的影子拖的很长,而地平线上落日的余晖将整个院子都染上了一抹悲伤的橘色。
“不到……三个月。”
启风眠觉得这几个字从自己的嗓子里说出来的时候,堵的他几乎呼吸都难受。更别替是直视周欢的眼睛了。
周欢勾唇浅笑着,这已经比她预期的时间要长了很多了。
她千疮百孔的身体,再加上那日被人再次用药,早已经不堪重负了。
“送我回京城吧,我在那里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顺着光线,周欢看向了遥远的地方。
“那里是我的故乡,我是一定要回到那里的。”
因为周欢的这句话,启风眠最终是没有忍心拒绝周欢。
可谁知道,玉溪知道这件事后却是拦在周欢的面前一定不让周欢回到京城去。
“皇后娘娘,京城那么危险,秦落雨那个人的手段我们都知道,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们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说着,玉溪还不忘把求助的目光落在了启风眠和追风的身上。可谁知,启风眠居然别开了眼睛。
最后还是追风没有办法,上前拉住了玉溪对着他说道:“玉溪,我们还是先听听皇后娘娘是怎么说的吧。”
玉溪终于将自己盈盈的泪目转到了周欢的身上,“皇后娘娘。”
周欢看向玉溪,又看了看这一屋子的人。“玉溪,我曾经是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可是如今能够倾心相待的人不过你们几个。”
“或许我也该满足了,就此平淡到死去。”
“但是,我不能,因为我是这个国家的皇后娘娘。我有我的使命,这一切都因我而起,所以我现在必须要去亲自终结这一切。”
说完后,周欢蹲下自己的身子,保持着和跪着的玉溪同样的姿势。但是,她却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伸手扶起玉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