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钰盺全然不知自己已被发现,慌乱之下竟从高处坠了下来一头的杂草泥土。
司徒静光着脚呵呵的跑了过来。
“这哪家的公子,竟这般站不住脚跟。”
满脸的逗趣。
陌钰盺埋首在地上毫无反应。
司徒静皱眉,脸上闪过担忧。
“不会就这么死了吧,这也太不经摔了吧。”
说着便伸手想要一探究竟。
忽然伸出一只手将司徒静一把拉下,司徒静与此人一般埋首在泥土杂草之中。
司徒静怒然起身朝着陌钰盺便是一掌,却被陌钰盺稳稳接住,一掌更是被钳制紧握松不得。
“这哪家的公子这般无理恶俗,我好心瞧着是否安好,却被你这般捉弄。”
司徒静一脸的愤怒。
“是小姐嘲笑他人在先,怎又抱怨起他人来。”
陌钰盺一脸的父玩世不恭和坏笑。
“你……本小姐何来嘲笑,只觉好玩便多说了几句而已,哪知公子这般心胸狭隘。”
司徒静怎样都挣脱不开那只手,一脸的无奈。
“公子还不放手,你这般待我,旁人瞧见了我他日如何许个好人家。”
“这荒郊野林的何来旁人,就算瞧见了,本公子屈就娶了你这蛮横的女子不就行了。”
“你愿娶我还不愿嫁呢,松手。”
司徒静一改娇柔态,怒目一吼。
“不放。”
陌钰盺挑眉一笑。
司徒静突然发功镇开了陌钰盺紧握的手。
“哟,看不出来呀……这身手……与我不分啊。”
眼中满是欣赏。
司徒静正要说什么却瞧前方一看便急急纵身离去。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家中有谁,年方几许啊。”
陌钰盺紧紧跟上追问着。
“银柳,四海为家,江湖之人皆是家中人,年芳……”
司徒静垂头轻笑,随即发功瞬间甩开了陌钰盺。
“江湖有缘时再告诉你。”
空中传来声声爽朗的笑,陌钰盺嘴角也不自觉的扬起。
“你我定会相见。”
陌钰盺坚定的说着。
吵闹的街头,灯火通明,酒楼喧嚣,青楼高呼。
青楼里似有人领着热闹的源头。
一青墨素衣,简洁的头发高束,只额间的些许碎发坠落遮在眼睑处。
一脸坏笑,眼珠子时不时的转着,楼上包间的陌钰盺挽起唇角轻笑,静静地瞧着司徒静想要干什么。
司徒静一手抵着剑,一脚却是高抬抵在桌上。
“自知,这青楼是老妈妈的,老妈妈素来爱赌,我今儿想跟老妈妈来一把如何?”
脸上微红显然饮过酒。
“哟,这位公子,我老妈妈可以与你一堵,可这赌注是什么你得说清楚啊。”
老妈妈坐在对面眼带不屑的磕着瓜子。
“有,有,我找找……”司徒静一脸醉意一双手在怀里来回扒拉,一双眉头更是皱的紧。
“哟,公子,你搓丸子作赌呢?”老妈妈轻笑一声,周围轰然大笑起来。
“放屁,诺,找到了,就这个。”
将一块鸡蛋大小的墨玉往桌上一摆,眉头一扬好不潇洒。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老妈妈一脸严肃,随即转脸一笑。
“不知公子想要怎么赌。”
“简单,我赢了我要你这间酒楼,我输了这玩意就给你了。”
说罢打了一个饱嗝。
老妈妈脸色一沉,随即瞬间一笑。
“好。”
于是上来两幅骰子,六个骰子,全六最大,如果一柱擎天则破六,何为一柱擎天,就是六个骰子叠在一起每一面的数字从上到下都是一样,红一朝天。
签订了一赌协议。
气氛忽然安静下来,司徒静让老妈妈先,安静的听着。
老妈妈将骰钟一放,所有人屏住呼吸。骰钟一开,六个六,所有人唏嘘。
司徒静皱眉咬唇。
“我这不是输定了吗?”一脸的为难。
老妈妈见状就要去抓那块玉,司徒静按住那只手。
“总要给我个机会,万一我赢了呢。”司徒静挑眉咂嘴。
老妈妈一脸嫌弃的甩开了司徒静的手,满脸的不耐烦。
司徒静醉意似浓,将骰子装进骰钟里,不知是真醉还是糊涂了,摇摇晃晃的来回捡了好几遍。
“公子啊,就你这样还是弃了吧。”有人起哄。
“我这样怎么了?我这样说不定就我赢了呢,我若盈了我就是这酒楼的老爸爸了。届时今日的酒钱都免了。”
司徒静怒吼一声站在桌上呵呵的笑着。
“那谁姑娘的钱是不是也免了?”
人群中有人大喊,所有哈哈附和着。
司徒静一脸为难摇头。
“喝的是我的可以白喝,可是身子是各位姑娘的,怎能免单呢?想要免单的回家睡自己媳妇去。哈哈哈哈哈”司徒静大笑起来摇摇晃晃起来手里的骰钟也跟随着摇起来。
随着司徒静猛然跳下桌,骰子往桌上一放,一双眸子好似一头狼紧紧的盯着对面的老妈妈,一点都不似醉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