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身粗布灰衣的男子在城门上淡定自若。
城门口的叛军见到城门口的人纷纷跪下,那人挥手示意免礼。
那一身衣服香盈袖是认识的,那张脸她是真的不认识。
那是他们管家的衣服,那张脸神似百里君临的冷漠却比百里君临多了几分温柔。
“这谁?”香盈袖偏头问着萧云外。
“你怎么知道我就知道?”萧云外一脸的得意。
香盈袖忍不住白眼一翻准备放弃追问下去。
“来来来,我告诉你,我知道,我知道。这人呐就是百里歧阳,原以为跟着百里君临一块见鬼了,没想到还活着。真是见鬼了是吧。”萧云外拉着香盈袖的细手腕一脸的讨好。
香盈袖抬头望向城门上的男子一脸清风不倦,百里歧阳望了望香盈袖浅浅一笑。清风微乱为之荡漾。
“鬼面!”香盈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肯定是鬼面给的面具,百里歧阳跟着百里蓝陌一起回的南镜,他们很早就开始谋划一切了。
“百里歧阳?你不是死了吗!”南宫祈不敢置信一个死了的人居然还活着。
“曲家的后羿军一夜之间的消失,你们南宫家就要想到我还活着的,看来草包猛将再多也没用。”百里歧阳轻声一笑。
“铁骑军,拿下城门上的叛军和御王妃重赏。”南宫祈拔剑高喊,却无人再应,少了一半的士兵,余下的一半士兵瞧着城门大开进来的叛军和围着御王妃的三军。看不到胜利的希望,只感受到了死亡的到来。
不自觉的丢下了刀剑。
“废物。”南宫祈一刀砍下了第一个丢下刀剑的士兵,其余士兵都纷纷的往后退却也不敢听着命令往前进攻。
后面冲出来一个士兵拿着刀直直的刺倒南宫祈身下的马。
“南宫祈,你在西境强要的人是我的妹妹,还以我之命威胁我妹妹。反正都要死,不如拉着你一起。我受够了!”男子一双眸子愤恨的猩红。死死的抓着南宫祈高举长剑的那只手。
“你南宫家霸占我老父几亩青田只为给你们南宫做纳凉之地。”语罢刀剑一落。
“你南宫家吞我家彩银数百,置我母亲无钱银医治疗而亡。无奈从了军却被分在南宫家,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你!”又是刀剑落下。
“你南宫家以杀人为乐,逃离的难民得不到安置全都被你们玩乐残杀致死。”
“”无数的罪状被数落弃刀剑的士兵全都脱下代表着铁骑军的戎装。冷漠的看着挣扎的南宫祈。
剩下的也都是跟着南宫祈混吃混喝的,此时见状也都纷纷丢弃刀剑脱下戎装。
“这一刀为我妹妹!”男子夺下南宫祈手中的剑狠狠的往着南宫祈的腹部狠狠刺去。
南宫祈疼痛间,猛的踹开了身上的人,拔出腹部的刀一刀便砍了方才那人。
还在愤恨中的士兵们纷纷上前殴打已受伤的南宫祈。待再要起身时已是神死亡灭,活活被世人的愤恨打死。
待南宫祈死绝,所有的士兵纷纷的朝着香盈袖跪下。
“生死全凭王妃处置。”南宫祈死,南宫家也快灭亡,平时的隐忍怕死,此时却是无比的坦然。
香盈袖望着这一群稚嫩又坚决的脸庞,最小不过十二三最大不过十七八。
“回家吧。”香盈袖无奈轻轻一声。
准备了就地处决一脸坦荡的人忽然变得惊讶,久久回味着回家二子蓦然湿润了眼眶。
“怎么?不想回家?”香盈袖一句轻轻的询问。
所有人反应着连连叩首谢恩。
活着的倍感欣慰,瞧着南宫家的败落也是心中畅快。
只见走的走,却留一名少年跪着不走。
“你不走!?”
“我是孤儿,在军中,便是家,如今军败我便又归落无处去。”少年刚毅的脸庞没有失落茫然而是从容的看开。
“那你想要再从军?”
“且不说别人要不要,就凭着在南宫铁骑军待过,我也无颜再去别的军旗。”男子语种很是坦然。
“你会打架吗?武功怎么样?”香盈袖问着。
“从军之人哪有不会打架的,武功不说厉害,自保尚可。”少年一脸自信。
“那你可能保护我?”
少年一脸疑惑。
“你可否愿意跟着我?”
少年继续疑惑。
“反正你都没地方去了,便跟在我身边,管你吃饱。”香盈袖款款笑着。
少年清澈的眸子深深的瞧着香盈袖。
“好啊!”清爽坚定的答应。
硝烟不散,喧嚣不止,高照的艳阳也是缓缓往下垂落。
百里歧阳早已消失在城门口。
少年名叫不晓,不晓出生不晓何人不晓前程,这是一个破庙捡到他的师傅给取的明。十岁那年破庙被水淹年迈的师傅也是经不起折腾驾鹤西去。
不晓便被沿路抓壮丁给抓进了南宫的铁骑军中。话说南宫家真是不挑,这十岁的孩子这么小也被称之为壮丁,五年时间里只在军营里打杂做伙夫,只年初开始叛军激烈的反抗打斗折了不少南宫家的铁骑军,实在无人了便将剩下的打杂喂马的伙夫全都调了过来,这便有了现下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