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样?本王又不是什么都精通,鬼面不在,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百里君凌冷冷的说道着。他道不在意能不能混过去,他怕的是怀里的人会做什么来。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原本百里君凌打算先娶了香家的女儿,让鬼面加急赶回来,将香家女儿易容成喜乐。代替喜乐和亲北夷。谁知道香锦绣成了香盈袖,香盈袖又被司徒家看重。原本定的下月和亲竟然变成了他婚后的第二天,一切都变的太快。香盈袖自然是不能动了,因为他真的怕急了那个司徒家的武呆子,太缠人了。打得过他却打不死他!现下只能靠着平日里与鬼面一起的记忆,随便应急,又恰巧香盈袖坚持带人一起进去。刚好可以用一下,可是百里君凌总觉得这丫头会闹一闹,得从那个丫鬟入手。
眉头微皱陷入了沉默。喜乐见着也识趣的不在说话。
不一会拉开门帘对着马夫耳前轻念几句,马夫点了个头,一个起跃消失在马车前。
“你就这么让赶车的走了?”喜乐一个激动的坐起来。
“马识路!”百里君凌将披风给香盈袖盖好,闭目往后靠再也不言。
喜乐这才安心的又靠回去,无聊间看向闭目的百里君凌和裹的严实的香盈袖。偷偷的笑着。此时百里君凌将香盈袖从头到脚盖着,一只手臂紧紧得抱着未动分毫。微笑着不语!
一身的湿漉渐渐蒸发开,百里君凌抱着香盈袖阔步走去。御王府最不缺的就是有眼界得人。下人们皆是一愣之后纷纷忙着自己该忙的。
将香盈袖轻放在好,掀开包裹在身的披风,轻拨开贴在脸庞的发丝,“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百里君凌下意识的又将披风为香盈袖轻盖上。下人们抬着热气腾腾的水将屏风后的洗澡桶给兑好水温,又匆匆离去。
百里君凌见再无人来,便将门闩插好,香盈袖胭脂染红的脸庞因水的浸泡而散开淡然,百里君凌眸子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香盈袖,什么情绪都没有,只一双眸子里的黑瞳微微一闪,道不清说不明。抱着香盈袖走向热腾腾的屏风后
昏迷中的香盈袖不停挥动着手臂碎碎念叨着“揍死你丫的。”似做着繁杂使其不安的梦。
一个黑色紧身衣的身影在浩瀚的汪洋峭壁中一步一步顶着风雨在悬崖上不停的攀爬着,抬头望着迎面压来的悬崖,半张红色胎记的脸庞早已被雨水打湿的乱发紧贴不动。抬手随便在脸上胡乱一抹。奋力咬牙继续爬。
香盈袖只觉得累极了,一只往上蹬的脚使得小腿疼的发紧,所有感官不停的被雨水浸透。从前最爱的便是各种极限,可以使人忘却一切你不想面对的。
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多么孤僻而又自卑的人,顶着一张给人议论的脸,却坦然!没有怨过,从来都觉得抱怨不如更好的活着。可总也有烦恼时。
在孤儿院的时候有人嘲笑她的脸,她一个回头就给了小胖墩一巴掌,愤怒的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脸都是我妈妈给的,你们没有资格嘲笑。”
“你见过你妈妈吗?你妈妈不要你了!”小胖墩捂着被打的脸死活不怕的再补几句。那是她最不得碰的逆鳞,因此打了小胖墩之后她就被送出孤儿院,托养在院长家里,可能要说妈妈亲人院长更接近这个角色。
奇怪,她怎么会想起院长!怎么雨越来越大,雨打在脸上都快看不见了,她再不爬上去,就要坠落悬崖汪洋之中了。可是腿又好痛。眼睛也好重,香盈袖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睡梦中的自己似放弃般的在大雨悬崖中撒开双手让沉重的自己渐渐往下沉去,垂落的身子反而让之前的疼痛骤减转而放松。
慢慢的觉得自己沉入了温热的汪洋中,没有预想的寒冷刺骨。温暖慢慢的在身体里扩散开,好久没有的舒心。与之睡梦中的自己相应温婉一笑。香盈袖在百里君凌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稳安静的睡去。
百里君凌一个轻笑从鼻中溢出,小心的为香盈袖擦拭着脸庞。屋内温热的暖气不停的飘荡游走着,显得格外的温馨。
一室柔暖,一对壁人,道不尽的情愫,分不明的思绪。情不知何也,只知惆长!
暖塌之上一人安详沉睡,一人细心着每一根的烦恼丝。轻纱帐中映画着一丝一缕的轻柔!不晓得人都会以为这世间还有如此恩爱的人。
香盈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境中,院长轻抚着她的发丝,她枕在院长的双腿上,背靠大树吹着夏日的清风,一切都是那么的安然“十捡啊,院长妈妈只希望你能安乐的做着自己!”画面一转变成了冬临一张冻得通红的小脸,笑呵呵的看着自己,一脸真挚的说着“小姐,只要我在便不让你受半分的苦。来!这是我偷偷从后厨拿的水晶糕!”梦里的香盈袖能深切的感受那水晶糕的味道,清凉甘甜软糯!可好吃了。
梦境一转又回到了宫中,她去喜乐公主的宫殿里,那个“冬临”看着像冬临又不像冬临,她不好确认,可当“冬临”恭恭敬敬的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时她便知道冬临被调包了,她不想说着别人的路子!就这么出宫了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冬临了,故意瞎走,可是好像多管闲事了!
梦境猛的转而深不见底的深水之中!沉重窒息,猛的!香盈袖从梦中惊醒坐起!
抬头张望四周,没有冬临没有秋雨,慌张下床,无暇顾及赤裸的双脚。
出了内室,只见百里君凌坐在圆桌前静静的翻阅一着手中的书。
香盈袖大步上前,一把拿过百里君凌手里的书狠狠的甩了出去,书砸在木门上不痛不痒的发出一声闷响。
一手抓过百里君凌领口的衣服愤愤的问道“冬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