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你看,现在不止我自己做过那个梦,她们也做了那个梦。我没骗你,那个房间本来就不对劲。嘤嘤嘤,你不相信我……”
公羊述:“我没有不相信……娘子,那晚已经是半夜寅时,寅时了呀……我在李家当差,每日都很累,回家后便睡得沉了些……”
叶青委屈得眼更红了:“哦,那你是在嫌我那晚无理取闹,打扰你休息吗?我若不是实在太害怕,我能把你叫醒吗……”
公羊述忙道:“我知道,我明白,我了解……”
叶青仍没好脸色:“而且又不止我害怕,肚子里的宝宝也害怕……”
公羊述当机立断,面不改色地抽了自己两巴掌:“是我的错,完全是我的错。我不该只顾着自己睡觉,不关心娘子做的梦,我该死!”
又抱又亲地哄了好一阵,叶青才嘤咛一声,小拳拳轻捶他的胸膛,“相公,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公羊述笑着道:“嗯,娘子终于原谅我了,真好。”
李小蝶:“……”
李容昊:“……”
纪五福:“……”
西湖牛肉羹:“……”
梦不梦什么的不重要,突然好想掐死眼前这对夫妇,把他们埋到房舍西边土瓦下……
…
…
李小蝶强迫自己不去看那抱成一团卿卿我我的不要脸男女,勉力将话题转了回来,“五福,那个梦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共梦?”纪五福低喃道。
李小蝶皱眉:“共梦?共梦是什么?”
纪五福没有急着解释,只是想先确定一下细节:“你们梦里的那个人,可有跟你们开口说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李小蝶愣了一愣,却是摇头了:“没有。”
叶青从公羊述怀里也抬起头来,“没有呀,那人虽然什么都没说,就已经够吓人的了。”
所以,只有女子能梦见那位拿针线的大叔,这个她能理解,毕竟女子的体质来说本身就是阴体,而男子是阳体,托梦托给女子比托给男子更容易些。
但是,只有在她的梦里,那大叔才开口说话了?
纪五福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呆了一会儿才又道:“那你们看清他长什么模样了吗?”
李小蝶和叶青都回答说没有。
纪五福道:“共梦,是两个人或两个人以上,出现同时做同一个梦境的情况。但现在看来也不能说是传统意义上的共梦,毕竟我们的梦境中相同的并不是时间,而是梦中人物,与做梦的地点。”
“所,所以呢?”
所以?
纪五福深吸一口气,低头将西湖牛肉羹喝掉,“先吃饭。”
“噢。”
那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吧?众人便放宽了心,继续吃饭。
只是纪五福的声音很快又再度响起来——
“要吃饭才会有力气。吃完饭后,带上锄头,我们去把那房间掘地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