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知了在树枝上聒噪得很,怡红院白日不营业,姑娘们都在自己的院儿歇息,小厮杂役们干完活后也可以回房午休,二娃子出门晃荡去了,说是临安城里新开了一家卖酥山的,冰冰凉凉的很是解暑。
千鹤本来也想去看看顺便买一个尝尝,但是听到二娃子说有点贵后,她放弃了,她得多攒点银子做本钱经商呢!
午睡又睡不着,索性拿着蒲扇找一僻静的地儿看看画本算了,走到后院的一处假山时,她谨慎的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假山中间正好有一个可以让一人通过的小洞,她钻了进去,还别说,里面挺凉快的,舒服的喟叹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从怀里掏出那一本画的最为惊艳的画本打算就继续昨晚没看完的地方看下去,其余几本她看过后就包上一层油纸垫床脚了。
她不知道那丢了画本的小娘子回到房间后见东西丢了气得破口大骂,但碍于这书的隐晦并未大肆张扬,只能闷在心里咒骂偷她画本的那个小贼。
还没翻开呢,她就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似乎是女子难耐的呻吟,要不是这晴天白日,艳阳高照的话她都以为自己时碰到鬼了,皱了皱眉,将画本揣进怀里,竖着耳朵继续听,越听那声音越妩媚动人。
从石洞里爬了出来,站起身四处搜索声音的来源,最终她确定了声音是从前方挂着鹅黄色纱幔的亭子里传出来的,脑中忽然浮现一些让人鼻血喷溅的画面,这搞不好,她这是撞见白日的案发现场了?
虽知这青楼是那烟花之地,可是自己一黄花大闺女从未亲眼见过男女之事,她完全忘记自己这段时日没羞没臊看画本的事情了,嘿嘿嘿的奸笑着,不如看一眼,就看一眼,只看一眼,这么一想,身体很诚实的行动了。
她屏住呼吸,踮着脚尖如同做贼一样悄悄的将脑袋伸出去,正好微风吹过,纱幔轻扬,让她清楚的看到凉亭之内,一位剑眉星目,英俊不凡的男子坐在椅子上,衣衫半露,结实的胸膛裸露在外,身边站着一名衣衫半褪,露出红色绣鸳鸯的肚兜的美艳女子,和画本上的情形相差无几了,她定睛细看,我去,居然是这怡红院里高洁清冷的花魁柳佩佩。
原本冷漂亮的小脸上布满了红晕,涂着鲜红蔻丹的玉手不偏不倚的摸在男子的胸膛之上,不知为何,千鹤觉得那双手碍眼得很,好似玷污了这男子的清白一般,要是自己能摸一摸,那手感,呸呸呸,想什么呢,摸什么摸,鼻子突然一热,她不多想伸手一摸,黏黏糊糊的,垂眸一看惊呼一声
“啊,血”
“是谁”啊,完了完了,被发现了,本是要转身逃跑,却见那男子走了过来,玄色长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臀上,古铜色的胸膛比方才远观更结实呀,不知道摸起来手感怎么样呀!她呆呆的站在原地,随着男子走近,浑身上下散发的强大气压让她回过神来。
不行了不行了,鼻血好像越流越多了呀,伸手捂着鼻子,血居然从指缝间流了出来,额,李逍遥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流血不止,身材单薄,一脸红润的小厮,一脸的嫌弃,尤其是看到他从鼻孔里源源不断流出的鼻血更是嫌恶,
“流血了”许千鹤有些尴尬的看着他,讪然道
“啊,是,是呀,流血了,最近天气热有些上火,呵呵”说着还用手扇了扇风
“是吗?”看着他裸露在外的胸膛可比二娃子那干瘪的胸膛好看太多了,话也说着说着就歪了起来
“是呀,公子难道不觉得吗?额,可能你真不会觉得热,毕竟你与花魁姑娘的衣着如此单薄,嘿嘿嘿”李逍遥愣了一下,原本在亭子里的衣着不全的花魁被打扰了好事也有些不爽,整理好衣服上前来,在看到陌生的面孔后更加不爽了,皱着柳眉
“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啊,花魁娘子自然是没有见过我了,我是新来的,在后院打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