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镇北将军满门忠烈,战乱时勇闯杀敌,平和时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这样伟大的,令人尊敬的人,他们竟然如此轻易的因为一个从小从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中的女人的话?
他们想到这里的时候,慕容重锦轻轻地开口说了一句:“在场的二郎,你们苦读圣贤书,满怀抱负,可曾想过,意义何在?忠义和明理,你们究竟又学会了几分?”
这话掷地有声,像是打在那些人心头一样,让他们不由得感到万分羞愧。
苏陶陶并不在意这些,她只是说道:“张怀仁张大人,堂堂御史大夫,竟然和谋害当朝将士扯上关系,各位还不知道吧,吴楚吴将军,前两天被人谋杀,我们费尽心力才救回他一条命,而我们张怀仁张大人,却在吴楚将军出事之前几天,派人强制收回了吴楚将军所在村子村民租赁的土地!”
人群中哗然声渐起。
“那土地到了谁手里?”苏陶陶冷然地看了一眼张轻柔和陈曼曼,淡声说道:“到了张家人,我们可敬的张大人的家财上!张大人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大家能用脑子来想想?”
慕容重锦想开口,但他想了想,却还是没有说话,这个时候,这种话题,以他的身份来讲,并不是那么合适。
这时候,小桃开口了。
她气呼呼又带着嫌弃看了张家母女两一眼,说道:“百姓们,你们怕是不知道,如今南疆和北都一直蠢蠢欲动,大启早已经不是当初的盛京,战争或许很快就会卷土重来,你们可知道,在这个关头上,张大人所举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让百姓们对盛京的官员感到失望!”
有聪明的人,已经想明白了。
人群中有人说道:“他们这样做,是为了让我们的将士们寒心!将士们的家人都得不到稳妥的安置,战争来临之时,我们的战士还怎么上阵杀敌!他们这是想要从内部蚕食我们!”
说到这里,百姓们陡然明白了过来。
人群中,大家的议论声骤然而起,不出意外的,都带着对张轻柔和陈曼曼的厌恶和讨伐。
“太毒了!这也太恶毒了!”
“是啊,吴楚将军可是当年的大将,如今却被人谋害,我们却在这里担心罪魁祸首女儿的安危?”
慕容重锦不免觉得可笑,他冷然说了一句:“世道向来如此,人们啊,总是愿意相信先哭的人。”
张轻柔和陈曼曼死活都没想到,苏陶陶不仅没有报复张怀仁,而且,事情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不管真假,现在人们已经偏向到苏陶陶这边了。
“不可能,你……你一定是搞错了,陶陶,父亲不是这样的人,你……你不要被人骗了,一定是父亲的政敌想要报复父亲,才会这样陷害父亲的,你不要相信啊,你怎么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相信啊,陶陶,你这样父亲真的会很心寒的!”
“心寒?”苏陶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他有脸心寒?我母亲是怎么死的,我是如何被赶出张家的,又是如何被你们在寒冬的时候推进冰冷的湖水中的,谁应该心寒?嗯?张轻柔,这些年来,张怀仁明知道你们母女俩一直在散播关于我的流言却任由你们伤害我,该心寒的人是谁!”
“还有!”她说着,不免也有了几分愤怒:“他心寒!那我就让你们看看,人证物证确凿,你们还有什么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