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曼曼早就买通了许多人,是以现在她们这么一哭,很快就有人在人群里说道:“这苏陶陶也是的,到底血浓于水,苏家不过是她的外祖家,这么报复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有点太心狠手辣了点吧?”
“是啊,哪有隔夜仇的父子,虽说以前苏陶陶过得不好,但现在她被封了瑶光郡主,又有摄政王护着,怎么就不能跟自己的父亲好好相处呢,张家荣光了,难道不是她自己荣光吗?”
这明显就是故意引导话题的,但大部分人还是很轻易的就顺着他们的想法走了,可到底还有少数人是有理智的,有清脆的声音说:“苏陶陶现在过得好,跟以前过的差,有什么关系嘛?张家那时候也没有管过她吧,你们忘了苏陶陶前段时间还被张家污蔑的事情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哪有当父母的会随便污蔑自己的孩子,这事啊,说不定是苏陶陶自己自导自演的呢。”
不远处,马车里,慕容重锦那张向来温润的脸非常难看,他今日穿着白色的狐裘,白色的绒毛衬得他更加英俊,他这些日子也有些忙,得了闲却听到有人传苏陶陶的坏话,这才急匆匆从府里出来,却不想半路才知道苏陶陶这几日都在军营,原想着先回去,又听人汇报张轻柔她们在侯府闹事,这才赶了过来,倒想知道这母女两个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果不其然,真是没有辜负他对这两人的厌烦。
若是说起构陷这种事情,张家人做的那叫一个炉火纯青。
“主子,您要不要下去?”手下隔着帘子都能感受到自家主子的怒意,斟酌再三,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
慕容重锦沉默了半晌,听着外头开始站在陈曼曼这边的人越来越多,这才掀开帘子,多情温柔的眸子此刻满是冰寒,他道:“去看看。”
不知怎的,手下心里忽的一喜,这些年来,主子一直过得小心翼翼,不该趟的洪水是一次不挨,可遇上苏家小姐的事情,他家主子就会忽然晴清朗起来,那种少年义气的感觉才会显现出来几分。
人群沸沸腾腾,慕容重锦缓步走了过去。
此时,陈曼曼正哭诉着:“那可是她的亲爹爹啊,她怎么能下得去手啊,她这是想要要她亲生父亲的命啊!”
张轻柔一直不怎么说话,只是半掩着脸哭,这般美女当着众人的面梨花带雨地哭,不得不说很快便让在场的男士心疼了起来。
此时她露出腥红的眼睛,哽咽着道:“我知道陶陶向来不喜我这个姐妹,可我却从未不将她放在心上,如今父亲被她所害,我只希望她能开门见我一面,爹爹纵然再不好……”
她还欲再说下去,但这时候,却被一道冷淡的声音给打断了。
“张小姐,你父亲犯了事被抓起来,你找陶陶做什么?”一片冷寂中,慕容重锦掀开人群走了进来:“你可知,这镇北侯府为何大门紧闭?”
“慕容皇子……”张轻柔一见慕容重锦就心里一惊,但还是说道:“您也是来给陶陶撑腰的是吗,我真是不知道,陶陶究竟给你们使了什么迷魂药……”
“这你就多虑了。”慕容重锦脸色冷淡,一点都不给她留面子:“只是我们男人,大都不喜欢你这般表面柔弱,实则内心恶毒的女子,有些人是能被你迷惑,但你不要觉得,是个男人就得败在你的石榴裙下,你知道吗,张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