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似乎被秦羽一巴掌一句话给打清醒了,之后的时间里,苏攸宁他们问什么,那小厮就回答什么。
但效果,还是让苏攸宁他们有些不满意。
因为从这小厮身上,他们并没有找到什么太多有用的线索。
“我只是小爷的一个仆从。”青竹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没有帮到多大的忙,他垂头丧气的低着头:“许多事情,少爷不会告诉我,他……他说,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听了这话,苏攸宁眼神一亮:“你家少爷,曾说过这些话?”
青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过。”
苏攸宁又问:“是你们来盛京之前,还是之后?”
青竹皱着眉头,他似乎抓到了什么,问苏攸宁:“这个,对找到杀害我们少爷的凶手,有用吗?”
“有用,用处大了。”苏攸宁沉思了一下,和认真的说。
青竹的眼神又是一亮,几乎是有些急切的说:“来的路上!是少爷在来的路上跟我说的!”
“你家少爷,以前跟你说过这话吗?”苏攸宁想了想,又问道。
青竹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他说着,失落爬上脸颊:“少爷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苏攸宁眸子一亮,看了一眼秦羽,直觉这场问话的重点来了,趁热打铁问道:“你家少爷以前,是怎么样的?”
“少爷以前……他很开朗的,凡事都要争个对错,但后来,他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虽然看起来还是和往常一样,可我知道,少爷眼睛里的那股子光彩,对生活的希望,好像被掩盖起来了,生活中遇到什么不公不平的事情,他有时候甚至会很淡然,我就觉得,少爷他对谁,其实都存着秘密。”
这小厮这番话说的信息量满满,苏攸宁眯了眯眸子,琢磨了半晌,看了眼秦羽,却见这大老粗一脸不解的模样,翻了个白眼说:“这人的眼睛有那么神奇?你还能看出来人家的眼睛掩盖了什么东西?”
小厮噎住了嘴,说不出话来。
苏攸宁叹了口气,疲惫的说:“宝贝,我看你跟铁牛待的时间久了,好不容易在我身上感染到的聪慧又离家出走了。”
“啥?啥离家出走了?”一颗熟悉的脑袋透过门缝凑进来,脸上带着叫苏攸宁窒息的单纯。
苏攸宁又默默的叹了口气。
花倍兴冲冲的走到秦羽跟前,胳膊一抬揽住他的肩膀,不管不顾秦羽的不乐意和翻上天的白眼,笑嘻嘻的问苏攸宁:“陶陶让我来问问有什么可用的线索吗,大堂那伙子人现在快闹腾起来啦,耳朵吵死了一个个闹着要回家,跟三岁孩子似得。”
听了这话,苏攸宁压下了想要笑话他的心思,脸色凝重了几分说:“根据青竹的线索,现在大概可以大部分人放出去,留下的一小撮人,还是需要好好询问。”
花倍和秦羽同时眼睛一亮:“哪撮人?”
“今日张轻柔指出林汉秋轻薄他的时候,围绕在林汉秋身边的那那些人。”苏攸宁说:“林汉秋刚来盛京不久,在这边认识的人不多,那时候能跟他在一起的,大概也是在盛京跟他比较相熟的人。”
“是不是,青竹?”苏攸宁说完了,又看向小厮问道。
青竹愣了一瞬,然后连连点头:“是的!那几位公子,都是我家公子来盛京之后见过几面的,除了其中一位……”他说着有些想不起来了,眉头紧皱回忆着:“那位公子是今日才跟公子搭上话的,好像是个复姓的公子,具体叫什么名字,我有些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