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睡你家吧。”秦羽紧随其后,憨厚一笑:“老规矩,我跟攸宁睡。”
花倍不服:“那我咋办?”
“府中房子多得是你怕什么,随便给你收拾一间啊。”秦羽想都不想,朝他翻了个白眼。
花倍委屈了:“我不。”
“你不什么不,娘们唧唧的还你不。”秦羽捶了他一把:“总不能咱们三人共处一室吧?那成何体统。”
花倍眼睛一亮,据理力争:“怎么不成体统了,啊?三个人睡一起怎么就不成体统了?难不成你们两个人睡在一起就成体统了?多我一人怎么的了?还不是两人打地铺一人睡床上?怎么,小爷堂堂大启首富,陪着你打地铺你还不乐意了?”
“倒……倒也不是……”嘴皮子上,秦羽还真说不过在场所有人。
苏攸宁听他们吵了一路,终于做出了决定,敲板定钉道:“我卧房不小,睡三个人足够了,一起睡一起睡行了没,真是服了你们俩了,这也能吵起来?”
“倒也不是。”花倍和秦羽谁也不让睡的瞪了一眼,旋即又好声好气的对苏攸宁说道。
苏攸宁一脸无奈道:“所以啊,你们俩不要纠结于这个不重要的问题了,你们瞧见了没,后头那个,我小外甥女,我家的母老虎,她现在的样子是不是有点想手刃了她唯一的小舅舅?”
“啊?有吗?”秦羽和花倍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走在后头的苏陶陶,很快又双双转回脑袋。
花倍小声的说:“咱要不,还是跑吧?”
“我看行。”秦羽小声附和着:“通常陶陶这样两手环胸沉默不语的样子,就是要吃人的前奏。”
“跑能解决问题吗?”反倒是最柔弱的当事人苏攸宁在此时爆发出最令人叹服的勇气来,严肃而又认真的对着两位替他忧心忡忡的朋友义正言辞的说:“遇到问题的时候,我们要勇于直面问题的本质,要有勇气去解决问题,而不是逃避问题,知道了吗?”
“可是……”秦羽似乎被他说的有些动摇,他向后看了一眼,被苏陶陶那似笑非笑的笑容给吓得一个机灵,毅然决然的松开了苏攸宁的胳膊,诚挚的说道:“攸宁,我娘曾教导我,人,总要勇敢面对自己造下的因与果。”
苏攸宁有了些不好的预感:“那……然后呢?”
“然后……”秦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人就跑了。
苏攸宁和花倍面面相觑,露出了几分无助。
“铁牛……”苏攸宁说
“那个……”铁牛兄弟诚挚而又愧疚的看了看已经有些红了眼眶的苏娇花,心一横眼一闭脚一跺说:“实不相瞒,攸宁,我小娘也说过这话……”
说完,追随着秦羽的背影而去。
天地之间,好似响起了一道悲伤的乐曲,独独围着苏攸宁转。
苏陶陶上前一步,笑的人身心俱颤,苏攸宁只听她含糊不清的说:“小舅舅,你这个状是不是添油加醋了许多?”
苏攸宁身子骨一紧。
得……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