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家的目光,谷若雨最终还是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她说:“其实我爹的情况已经很不好了,嘉辰之所以回来,也是为了家产都的事情,他告诉我,大哥闹得越凶,反而让我爹对他更加失望,对他来说反而是好事,所以叫我告诉我娘不要介怀,只要忍过了这个时间,那我们的好日子就会来的。”
“额……”花倍听完摸了摸鼻子,“虽然说的不咋好听,不过也是大实话哈……”
秦羽无言地朝着他翻了个白眼。
“所以,你跟三姨娘都很清楚,这次谷嘉辰回来,完全就是为了家产来的,是吗?”苏陶陶问谷若雨。
谷若雨虽然尴尬,但也没有瞒着他们,而她点了点头,“对,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家产,而且,我觉得,我爹那边,似乎对他的态度也有点不一般。”
她局促地看着苏陶陶他们搓了搓手,“我也不傻,一个刚生下来的小婴儿被残忍的流放在庄子上,那时候没有对他有半丝怜悯,现在说什么年纪大了心存愧疚,不在意那些胡言乱语,我是不信的,嘉辰和我爹之间,肯定有什么事情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苏陶陶似乎想到了什么,她问谷若雨:“管家说在谷嘉辰回来的前一段时间,曾经给你父亲送过一封信,在你父亲收到这封信不久之后,他就提出让谷嘉辰回家了,这件事你和你娘知道吗?”
不用谷若雨回答,苏陶陶他们已经从她震惊和不解的神情从知道了答案。
“得,这是肯定不知道了。”花倍出声打断了大家短暂的沉默,一边说一边还扒拉着秦羽小声说道:“我觉得吧,这其中肯定有猫腻,你觉得呢老秦儿?”
秦羽被他拽着肩膀,只得斜着身体配合他,听了他这话,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很不客气的将他那双手从自己肩膀上扫了下来,低声怒道:“我说花铁牛,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么扒拉老子。”
“我扒拉你那是喜欢你。”花倍理直气壮,丝毫不在意自己将秦羽身上的新衣弄得发皱,反而还委屈起来了:“你看我扒拉过别人吗?我除了扒拉你我还扒拉过谁吗,你看你这人,你还这样嫌弃我,我是谁,我可是堂堂……”
秦羽无语地打断他的话,“你是堂堂大启首富之子,我的荣幸行不行?”
“这……你咋知道我要说啥?”花倍一脸不开心。
秦羽再次白眼一翻,不满地嘟囔着:“我就想说,你能不能换点新鲜的,你没说腻我都听腻了。”
花铁牛顿时感到一阵深深地挫败,为什么秦羽这个黑炭头会有如此勇气这么说他,他花倍可是有万贯家业的富家子弟,多少人屈尊降贵的想要巴结他,但他花倍什么时候扬起高傲的小脑袋不理睬,这黑炭头捡了多大的便宜他知道么他!
他不解风情!没有良心!忘恩负义!丧尽天良!他不是人!
而不解风情,忘恩负义又不解风情的秦羽,此刻正皱着深深的眉头,心里担忧回去改如何跟自己那内心十分脆弱而又敏感的娘亲解释,自己刚穿出来的她一针一线缝的新衣服,为何会破了个洞。
沉浸在悲伤中的花铁牛自己更没有发现,刚才自己拽着秦羽倚靠着他的那段时间,秦羽腋下和肩头的衣服竟然破了。
也不知道是缝衣服的人技术不过关,还是花铁牛天生神力。
秦羽不愿意不想,只是有些别扭的将那些痕迹掩盖了起来,亏了他衣服都是同色,就算破了洞也不怎么容易看的出来,要不现在丢人可丢大了。
一直在一旁淡定观战的苏攸宁听着听着,脸色忽然变得不对劲了起来,他的目光在秦羽和花倍身上来来回回的看了几遍,神情复杂而又带着几分迷茫,这两人的对话,怎么越听越觉得跟在哪里听过似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