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陶陶只是蹲的时间有点久晃着了,缓了缓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意识到自己是在苍云寂的怀里,她先是一愣,而后便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倒是苍云寂,他有些气恼的吸了一口气将她松开,但双手还是护着她的肩膀,气道:“苏陶陶,你这人还有没有良心的你。”
“行了,出去吧。”苏陶陶脸色有些苍白,没怎么在意自己的状况,推开苍云寂就要往外走,边走边道:“得赶紧回清乾司,整合我们现有的线索,不然这个案子,我觉得还挺麻烦的。”
苍云寂无奈又生气的咬了咬牙,他真是拿这臭丫头没辙了。
谷家这么大的家,随着谷嘉辰的死,似乎所有人都有点乱了脚步,苏陶陶他们在这偌大的家里检查了那么久,最后稍显镇定的,竟然只有谷家的管家。
“走吧,我看今天在谷家是问不出什么了,先回清乾司再说。”苏陶陶缓了缓稍微舒服了一点,正准备招呼大家出了佛堂回去,就听见外头传来扑通一声,与此同时,还有人痛苦哀嚎的声音。
几个人迅速对了个眼神,旋即就快步向外走了出去,苍云寂脸色铁青,看着苏陶陶那风风火火的背影又是急又是气,最终也只能自己消化了心中的情绪跟着走了出去。
苏攸宁回头看了一眼,见苍云寂脸色复杂,他稍微落了一步,状似随意地说了一句:“陶陶这人遇着案子就是如此,不管不顾的,但她身上最与众不同的也是这点,王爷觉得呢?”
苍云寂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立时说话,两人步调相同走着,冷不丁就听苍云寂道:“本王现在觉得,她这个与众不同有点惹人来气。”
苏攸宁脸色晃了晃,都说的这么矫情了,他这个做舅舅的还能说什么呢,所以他轻轻一笑,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但苍云寂却并不打算放过他。
很快,苍云寂就又对他说道:“我说苏攸宁,你们镇北侯府的伙食是不是真不行啊,瞧瞧你俩这身板,你家的饭是都被你老子吃了吗?”
苏攸宁一口气堵了上来。
远在军营哼哧哼哧练兵的苏岳凌表示自己受到了这混账深深的冒犯。
苏陶陶等人走出去才发现刚才那一声惨叫是从管家嘴里发出来的,而此刻,管家正躺在门外一处廊下的绿植中,捂着胳膊一脸痛苦,声音隐忍却没有像刚才那样叫出来,但看那样子,摔的是挺惨的,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快去看看人怎么样。”苏陶陶第一时间对花倍和秦羽说道,而后她的目光就被已经踩裂的廊牙吸引住了,看样子,管家应该是前来寻他们,但却没有注意到因为年份已久,廊牙边因为长久的太阳照射和其他一些原因有些松动了,他的体型也算不上清瘦,这一个不注意就踩空了去,而廊下正是绿植,这么一摔下去,虽说不会摔成什么样,但绿植多带刺,应该是被扎着了。
“没事吧?”秦羽和花倍联合将人扶起来,虽说这话问出来了,但看情况,这位管家也是被下面那些带刺的月季花给刺着了,尤其是胳膊上,因为是受力点,此刻正汨汨往外流着鲜血,看起来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痛苦,管家脸色瘪的成青红色,此刻额头青筋暴露还对秦羽他们说自己没事。
“没事什么没事。”花倍戳穿他:“声音都哑了能没事吗,我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你快清理一些伤口敷上去。”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个瓶子,招手叫刚才问话那几个丫鬟,眼神收回来的时候瞥了一眼那些月季花,后槽牙一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啧,这他娘的是真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