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苍云寂,他语气中带着嘲讽道:“我说你们家老爷子也是想得开,咋不想想,自己这病是被儿子给克的呢,不过现在好了,儿子还没克死他就遇害了,也不知道是谁克谁,对吧?”
这种话管家自然不敢搭,他尴尬的额头冒汗,弱弱的擦了一把汗后,悻悻地看了一眼苏陶陶说道:“其实二少爷回来,也是有缘由的。”
“哦?”苏陶陶挑眉,“还有什么缘由?”
她就说,谷家老爷子也不会只是因为年纪到了就不在意克父这个事情了,谷嘉辰回来,要不就是他自己从中运作,要么就是当初的克父说法是有阴谋的,要不然,以谷家当初死活要将一个半大点的孩子送出去的架势,苏陶陶可不信,当初不怕刚出生的儿子死在外面,现在倒是顾念起骨肉亲情来了?
谁信啊!
管家看起来也是一知半解,只是道:“半年多前,老爷身体还行的时候,曾带着大少爷去查看过几个庄子的情况,其中二少爷所在的那个庄子也在其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自那次回来之后,老爷就开始提起让二少爷回来的事情,但太太和大少爷总是以二少爷克父的缘由阻拦,但没多久,庄子那边送了一封信来,信的内容谁都不知道写了什么,但老爷却态度很坚决的让二少爷回来了。”
也就是说,这其中定然还有很多他们不知道的缘由,谷嘉辰的归来本就充满很多蹊跷,可不是一个谷老爷年岁已到的理由就可以说得清的。
而谷嘉辰归来,再加上他对继承家产这件事并未隐藏,所以对大房一家来说,他的认真刻苦和天赋,和谷佳海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花花公子一对比,孰是孰非高下立现。
想到这里,苏陶陶招呼花倍和苍云寂:“叫我们的人来搜查现场和处理尸体,我们去看看小舅舅那边问的怎么样了。”
“哎,可是我还没有找到谷嘉辰用来伪造伤痕的榉树皮汁呢?”花倍急急说道。
苏陶陶眉心一拧,无奈道:“还是叫咱们的人来吧,你这家伙笨手笨脚的,别最后反而弄坏了现场的线索。”
一想到不用在这个味道复杂的房子里煎熬了,花倍脸上立即露出兴奋来,他很快招呼清乾司的人进来,分配了任务之后,苏陶陶和苍云寂等人就去找苏攸宁和秦羽了。
苏攸宁和秦羽那边,也是收获不小。
在苏陶陶和苍云寂他们去查看尸体后,苏攸宁便问谷太太:“谷夫人,谷家的下人里,是不是有个耳后有月牙形痕迹的下人?”
“谷家这么多下人,这个手上有个疤那个身上有个痣的,难不成我都要知道么?”谷夫人不怎么配合他们,说话阴阳怪气的,神色间看起来有些烦躁。
她身后有个婆子倒是看起来冷静自持,一直在小声跟她说着什么,这才让大夫人稍微冷静了一些。
苏攸宁和秦羽相视一眼,也没有特别在意她的态度,只是说话的语气冷了一些,苏攸宁道:“谷夫人,我们现在问的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死了一个丫鬟在你看来或许不要紧,这个丫鬟是不是你家的不要紧,但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件事或许有可能跟你们家二少爷的命案有关,而二少爷的死,说的难听一点,你们每个人都有嫌疑,而你现在这种态度,我们很容易怀疑你是不是在妨碍我们办事,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跟我们摆你阔太太的谱,该配合的好好配合,尽快查明真相,也好还自己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