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攸宁到底稳重些,苍云寂依稀能辨别的出他说“他娘的”这三字的时候压低了音调。
他脸上的表情尴尬了几分,很快便蛮不讲理的将话题生生给拗了过去,蛮横道:“以前的事本王自会补偿你,但现在陶陶他们是清乾司的人,这事他们就得负责。”
苏岳凌才懒得理他,刚要骂娘,苍云寂眼疾口快,指着大锤道:“要不你把猫还我!”
“娘老子的!”苏岳凌最终忍无可忍的骂了一句,略有些心虚的扫了苏陶陶和苏攸宁一眼,留下一句:“那老夫就暂且借你一借吧!”后就抱着大锤桃之夭夭了。
苏陶陶和苏攸宁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仓皇的背影,两人相顾无言,极为默契的叹息一声。
果然,他两是意外。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苍云寂以绝对性优势取得胜利,心中十分畅快,一脸笑意指了指面前两人:“明日出发,你们俩好好准备准备,顺便通知花倍和秦羽。”
随后,苏陶陶连推带拽的将苍云寂赶出了苏家大门。
虽然带着气,但苏陶陶还是认命的派人去通知了秦羽和花倍,几人约定晚些时候在清乾司会面。
从三合村回来以后,关于清乾司的规划几人就着手开干了起来,花倍那边有充足的人力物力,短短几天时间,清乾司就由一个空壳子的建筑物变成了个内有乾坤的地方。
向来游手好闲只顾着享受生活美妙的花家大少从此找到了自己事业的第一春,对此抱有空前绝后的热情,这些天只要苏陶陶抽空过来,就能看到他拽着可怜的秦羽指东指西。
所以苏陶陶和苏攸宁到清乾司的时候,花倍正和秦羽因为一个花瓶该放到哪里吵得不可开交。
“你这花里胡哨的有个屁用,清乾司最重要的就是多抓几个犯人让老百姓宽心!”秦羽义正言辞。
“本少爷在这里放个花瓶就能妨碍抓犯人了吗!你知道本少爷这个花瓶值多少钱么,多给咱们清乾司长面儿吗!”花倍斩钉截铁。
秦大少冷笑:“我呸,拿个东西就说值钱,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家有钱啊!”
花小少爷扬眉吐气:“嘿,你还别说,我家啥都没有,就是钱多!”
秦大少噎了口气,顿了半晌才道:“那你也得讲究格局,讲究摆设,哪有你这样乱来的,俗气!”
花小少爷怒指着他:“你个莽汉你懂什么格局,你懂什么摆设!”
“那可真是巧了!”秦羽下巴一抬,大拇指戳着胸膛:“本少爷与生俱来,血液里淌着呢,你怕是不知道我爹是谁!我娘又是谁!”
这么一说,花倍还真噎了一噎。
秦羽那个爹,可最会风花雪月布局摆设这一套了。
“那……”花少爷咬着牙想骂娘,看了一圈这“金碧辉煌”,四处透着一股“老子有钱”的清乾司,最终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十分屈辱的吼道:“那你倒是找你爹来啊!”
“找就找啊!”秦羽也吼道:“我爹说他早就看不惯你这憨货的审美了!”
花倍愣了半晌,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秦羽还以为自己这是说错话了,刚准备放低身段赶紧哄人,就见花倍忽的捂着心口,一脸吐血,做着痛苦状道:“伯父好狠的心!他昨日还夸我有天赋!却不想只是奉承!果然!这就是有钱人的悲哀!”
秦羽即将迈出的步子生生的停住了,咬了咬牙,决然的转过身就走。
他真是疯了才会跟着这混蛋胡闹!
“啊!”向来憨厚的秦羽,都忍不住抓狂的跺了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