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陶陶莞尔一笑,敲敲桌子叫跑堂小二,间歇对他说道:“既然无法改变现状之下的苦闷,倒不如试着接受这人间大道理,长久苦闷和慢慢想开,哪个是治病的良方?”
苍云寂一脸恍然大悟,给了她一个佩服的神色,配合着她点了点头:“那我还是选择想开些好了。”
“那可不是?”苏陶陶挑着眉,“脑子里装太多东西会的病的,尤其是你这种。”
苍云寂问:“我哪种了?”
“一天到晚盘算着心计的那种,累。”苏陶陶狡黠的笑着,端起一杯茶向他举了举,又笑嘻嘻的加了一句:“为国为民,鞠躬尽瘁,辛苦您啦。”
苍云寂无奈举杯,到底跟她计较不起来,但心中沉抑的某处却好似慢慢撕开了一道口子,好像有阳光一样的东西刺了进去,那些装在他心田中早已发霉的苦闷,好似随着那一道口子泄出来了几分。
呐,这个丫头,倒有几分懂他,叫他心里有些欢喜,有些雀跃,却又有几分难过。
两人饱餐一顿,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此次苏陶陶等人来古兰县,并未知会当地官员,而是下榻在花家名下的一处庭院,大小适中,不过过分张扬,真重要的是,庭院虽属花家,但表面并不在花家名号上,倒对他们的身份多了一层隐藏。
苏陶陶和苍云寂等人到达时苏攸宁他们也刚回来不久。
“有什么发现吗?”苏陶陶进门就直入主题。
苏攸宁点了点头,“蹊跷之处倒挺多的。”
“说来听听。”苏陶陶和苍云寂一同坐到了椅子上。
花倍靠在椅子上往嘴里塞着水果,有些囫囵吞枣地说道:“郭怀山的尸体已经被下葬了!”
苏陶陶起先皱了皱眉,而后又平展开来:“朝廷没说此事要查,他的家人早早下葬也说的过去,但……那小二和店掌柜不是说……”
苏陶陶正这么想着,就听到苏攸宁开口道:“当时我们也这么想,但一打听才知道,郭怀山妻儿早已经不知所踪了。”
苍云寂慢条斯理的搭了一句:“我跟陶陶这边的消息,不止妻儿,就连郭怀山的弟弟也一样,在郭怀山死后第二天就失踪了。”
原本讨论案情的严肃气氛,忽的被苍云寂漫不经心的一口:“陶陶”给弄得陡然安静了下来,苏攸宁,花倍和秦羽面面相觑,目光顿在苍云寂脸上,然后又整齐划一的看向了苏陶陶。
“看我干嘛!”苏陶陶忽的红了脸,“我都被整懵了!”
始作俑者苍云寂此刻一脸无辜,甚至还带着几分委屈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我刚刚说了什么让你们这样?”
“没,没什么。”花倍立马陪着笑摆手。
苏陶陶瞪了他一眼:“谁让你叫我陶陶的!”
讲真的,那一刻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吗!
“叫你陶陶触犯我朝律法么?”苍云寂一脸诚挚地问到。
苏陶陶哑口无言。
苍云寂又道:“他们都叫得,我就叫不得么,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苏陶陶:“……”倒也不必如此吧!